不要就是要。

曾楼迦浅笑,笼罩下巴的口罩上掀开一条缝隙,露出嘴巴在赵铳滚烫的唇瓣上亲了一口。

“祝我的大宝贝早日康复,并祝好梦。”

赵铳好像烧得更厉害,呵呵笑着闭上眼睛。

曾楼迦怕他半夜温度增加,一直窝在椅子里面打盹,浑浑沌沌地醒来一次就替赵铳换一个冰袋,再掩紧被子。

印象里的赵铳狂傲无礼,无法无天,时隔一年竟变得和善亲人,受人捧奉,如今再看,生病的模样还挺有点稚气难脱的可爱。

人总是随着时间段的不同,不停地调试出最适应于环境发展需要的模式。

曾楼迦触碰生疼的脊背,所有人都在进步,似乎只有他自己还举步不前,停留在原先那个不怎么会为人处世的高中阶段。

许是累得紧了,曾楼迦脖颈靠着在椅背上直接仰头睡着,赵铳浑身出汗后隐隐舒服许多,沉坠的脑袋似乎排空不少杂质,迷糊里睁开眼睛。

正看见曾楼迦熟睡后的表情十分痛苦,抽抽噎噎的喉音似乎在喊着救命。

估计是梦魇。

赵铳伸出手去拉他,“迦迦,进被窝里来睡吧。”

曾楼迦的喉咙里持续性地咕噜着,“走开!走开!!我不想穿女装,我不是女人!”

他的脸上堆满恐惧,忧思,或者像濒临绝望的某种诡谲多变的扭曲。

赵铳吓一跳,起身要推醒他。

“啊!”曾楼迦爆发性地使劲喊了一声,从椅子上腾空扑起身,狠狠捶打赵铳靠近的身体。

赵铳恢复了体力,单手把他的双腕扯至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