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继承天曌集团之际,想要对他投怀送抱,阿谀谄媚的人会翻倍增加,到那个时候,你能站出来,面对媒体,所有人大声宣布,滚远点,他是我一个人的。”

“一个女人依靠家庭和孩子,都不一定能拴住丈夫的心,哦,对了,你还不能像怨妇一样抱怨什么委屈,因为你是一个无法生养的男人。”赵文丽最后这一句说得讽刺性十足。

她根本不用把话说得很透彻,让聆听者自己能领悟真谛,会比啰嗦一万句更有奇效。

曾楼迦被她炮轰般的分析攻击到无处可躲,他确实不可能因为一个简单喜欢,或者是爱,就顺利站在赵铳的身后。

他们之间的平台不一样,他们一直是云和泥的区别,即使厚着脸皮不在乎闲言碎语。

但是,然后呢?

他能永远充满自信地,担当着赵铳那块唯一的心灵绿洲吗?

赵文丽见时机刚好,朝他扔出第三个。

曾楼迦的指尖泛着寒蝉般的畏惧,踟蹰地打开文件袋。

一张极度令人憎恶的相片被抽出一半,那一双仿佛洞悉人的幽森的眸子蓦地一盯曾楼迦。

曾楼迦的脑壳上立马有种被鬼爪摩挲过的寒栗,失手文件掉落在地。

赵文丽慢慢品一口茶,“接下来,我们来谈谈你的失信问题。”

“想当初,你身上沾着血和泥巴,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上求我帮你一把的时候,我可没有想过,你会成为东郭先生的狼,和农夫怀里的毒蛇。”

“那个晚上,你说家里出了事,想求得赵铳的帮助,我好心善意地帮你和那个私生子弟弟转了学,换了新的居住地。”

“你居然让我的儿子再次找到你,并且跟他打得火热,甚至让赵铳放弃墨大的录取通知书,来读一个根本没有前途的专业。”

“你你真是心机得让我恶心。”赵文丽精致的五官蕴藏着压抑许久的怒火,简直要把一切焚烧干净。

“阿姨,我并没有这样做。”唯独这一点,曾楼迦无法忍受把脏水往自己头上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