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铳他怎么你了,你伤他那样儿,你居然还敢跑到外国来!!”

“你t”

曾楼迦被他推一把,淡薄的身躯撞在石台的棱角,苍白失色的脸彻底晦暗无光,柔亮的眼睛急速枯竭殆尽。

张小严把飞机票强塞给他的时候,他已经猜测过无数种结局,其实曾楼迦是下午到的布里斯班,赵铳以前提过自家豪宅的具体位置。摸上门去后女佣说赵铳并不在家。

张小严逼不得已,才问了李勋然。

曾楼迦就坐着班车赶过来。

可真到了酒店门口,他又游移不定地原地转圈。

李勋然看他一副半死半活的姿态不像是装模作样,如果再推一把,整个人蹬腿就能躺地上死掉似的。

后悔自己不该动手,主要是太生气了,赵铳能挺过来真的算是奇迹,他不能再让自己最好的朋友遭受任何毁灭性地打击。

“你滚,你现在就滚,”李勋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澳币,准备甩曾楼迦一脸。

张小严那张楚楚可怜的娃娃脸,突然就横杀进脑海深处,他那暴躁的心情倏然软化到自己都无法相信。

李勋然把靠在石台上久久不能站起的曾楼迦扯了一把,“你找铳子,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海岸线上,野生而巨大的椰子树和棕榈树如同交错的手臂探向天空,柠檬桉独特诱人的香氛与海水咸湿的味道互相勾勒,浅浅深深得沁人心脾。

赵铳沿着海水与沙滩的边沿,一直走个不停,不停。

每一次的落日都不曾辜负,总能托起明天的晨阳。

沙滩上堆着小簇的篝火,许多的外国男女手挽着手欢跳着,齐唱着祝福的歌曲,一对身穿结婚礼服的新人站在篝火的中央,脸上涟漪着幸福的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