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楼迦回忆着赵铳新买的两个巨大行李箱,里面满塞各类营养剂补品及新衣服鞋子。恨不能把商场全部塞在里面,差点新添七八个箱子装货送去托运。

赵铳俨然化身二十四孝好男友,反复叮嘱着,每天必须打几次视频电话,每周发几次邮件,北方好冷,要穿好棉服,平常少熬夜,叶黄素护眼胶囊按时服用。

曾楼迦若平常早嫌他烦了,今天默默听着,无一不落地记入心里。他也是考虑很久,从随身钱包里取出一张一千万的支票,递给赵铳。

赵铳一瞧署名赵文丽,反手将支票装入他钱包,命令的口吻道,“老公的卖身钱,拿去花光,权当老公给你的零用钱。而且我临走前还烧了你的房子,起码不能让你掏钱赔给房东。”

“房东那边我自己赔付,”曾楼迦蹙眉,“但是哪有人能零花一千万,而且你究竟懂不懂这笔钱的涵义?”

赵铳的态度益发强硬,“比起我跟你分开的时间与距离,比起我心底的不舍与折磨,是老妈给少了。”

最后一次纠缠曾楼迦的身躯,“迦迦,我们损失在一起的时间,是因为我们需要变得更好,等我有能力再回到你身边的那天,你要永远记住,我的家庭和出身根本不算什么阻碍。”

“所以,”突如其来掐住曾楼迦的脸,使劲捏出几个红色指痕,“学着把脸皮变厚一点啊!”

痛死了!

曾楼迦拍开他的手,赵铳更快地举起右手,替深爱的人重新戴上小猪戒指。“这枚戒指确实不是钻戒,但是涵义非凡,所以你绝对不能再取下来,否则我就粘你手指上,拔不下来。”

曾楼迦挑眉,“什么意义?”

赵铳最后贴吻着他的耳骨,“你是我心里的小曾猪(珍珠)啊!”

噫噫噫,是肉瘤还差不多。恶心他妈办葬礼,恶心死了。

曾楼迦抖掉浑身恶寒引起的鸡皮疙瘩,广播里甜美的声音催促最后的登机时间。

曾楼迦鼻子轻微一酸,埋头跟着大排长龙的队尾跑去。

再不走,恐怕伤心的程度有增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