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扫描仪,足以接收微弱的电磁波信号,显示屏上立马搜索出六个荧光绿点,浴室里有两个,戴远征学建筑学的,知道哪些材料好打洞,也明白什么位置结构最薄弱。

大拇指大小的摄像头被小心翼翼取出来后,安成对着墙壁上的镜子露出洁白的牙齿,如果不是脸上一片青紫相连,恐怕自己就是世界第一美男子。

喜滋滋地装好东西,安成弯腰打开柜门,里面赫然摆放着润滑液的瓶子,有空的也有满的。

他竟变态地打开一瓶放在鼻子间闻了闻,闭眼脑补着这些香意扑鼻的液体浇在曾楼迦的腻白双腿间,对方如油潞潞的美人蛇一样在自己身下承欢。

好够劲。血脉偾张死了!

安成放纵地睁开眼睛。

镜子里面多出来一个人冷冰冰的脸。

“曾楼迦唔!”

等安成反应过来,曾楼迦捂住他的嘴,拿着擀面杖凶猛砸击他的后背,颈部,以及头部。他简直怒不可遏,直到擀面杖上沾了血,才把奄奄昏迷过去的安成丢在一旁。

从兜里掏出针孔摄像机,曾楼迦用擀面杖狠狠将其敲碎,扔进马桶里冲走。

关好浴室的门,拿着扫描仪再依次找出了另外四个,居然在卧室的各个角落,戴远征在墙上隐蔽的位置钻出洞后,又用速干泥进行密封,不仔细看完全瞧不出来。

他最好的朋友,在这座冰冷陌生的城市里,曾经带给他无数信任和悯慰的好朋友。

曾楼迦越想越生气,仿佛遭受全世界的背叛,挖出来的摄像机用脚狂踩,用牙啃咬,甚至徒手掰断。

为什么!为什么!

他一边破坏,一边愤懑,一边疑惑。

直到戴远征听见异常动静,鬼鬼祟祟走进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