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沉默许久。

余铮忍不住气,推动鼻梁间的眼镜框,开门见山说,“你是不是被姓赵的洗脑了,居然抢自家企业的饭碗!为了这件事,叔叔他都气疯了。”

余宣杰早见惯他善于推卸责任,拿捏别人软肋的丑恶嘴脸,直言不讳道,“华南建筑上半年的收入核算总额达84亿,我只从中插手挣几个亿,况且建筑市场竞争激烈,你失手的生意也不在一两单,拿这个理由来责难我,真是没话找话。”

微微喝了口红酒,润润嗓子,“在其位谋其政,我爸他终有一天会理解我现在的良苦用心,甚至,我其实一点也不怕他会劈头盖脸地打骂我,我反而求他先骂醒自己,看清围绕身边都是些什么样的人才对。”

余铮震怒,新倒的咖啡使劲一推,雪白的杯壁间溅出点点褐色的斑点,“可我们都姓余,姓赵的拿你当枪使,你是有多疯才会举起矛头对准自己的亲人。”

亲人,呵。

余宣杰心念,当年若不是吃太多你给的糖衣炮弹,最后又眼睁睁被你逼到众叛亲离的深渊。我真的拿你一直当亲哥哥对待呢。

赵铳坐在全新的林肯领航员越野车里,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终于能舒服地屈伸着。

车子是林肯navigator总统系列,v6双涡轮增压全驱,选择这款车主要因为是淡蓝色车身,曾楼迦最喜欢的颜色。

迦迦除了内裤坚持是纯白色的,日常起居对蓝色的偏爱简直令人发指。赵铳有一次调侃说把要自己染成全蓝,这样迦迦就会更喜欢自己一点。

结果曾楼迦笑到捂着肚子说,那不是阿凡达吗?

赵铳回答,也有可能是蓝精灵啊。

那天晚上的爱爱,赵铳唱了一夜的蓝精灵之歌。

赵铳回忆着短暂的前半生,许多失意,也有许多烦愁,甚至是苦痛挣扎。

但是他的阳光,正款款向他走来。

赵铳露出迷倒万千少女的脸,嘴角流淌着乳和蜜的笑意,“嗨,帅哥,想免费搭车吗?”

曾楼迦被他柔情脉脉的眼神拽住了脚,伸手摸一摸流线型的车身,远处早就看见披洒着蓝光的车窗内,身形伟岸的赵傲天对着后视镜整理好几次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