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串数字里还饱含着令人忧伤的一个日期。

2001726,楼玉珠的忌日。

结果并不是。曾楼迦难免有些泄气,对陈队长低声抱歉着,“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但是……”

陈队长那边的信号似乎不佳,好像是监听器的电力明显下降。

他只好探出头去,希求能坚持着多接收些电波,哪知目光恰好打量在抽出来的那本《夜航船》书脊上。

暗蓝色的书封在黑暗的氤氲中格外有些不同,连它旁边的书也像被传染似的,溟濛不清地散发些微光。

或许有门。

曾楼迦用手机光对着几本书照射几秒钟,猛得关闭电源。贴着眼直盯着《夜航船》,沿着目光的直线望去,每一部书的书脊上都是有序号的,但是排列顺序不同。

12、17、69、20。

紧张的心跳抖动得如同满瓶,洒出的是颗颗深邃的恐惧。

要不要搞得这么像刑侦小说片段?

纵然心里嘀咕不止,反复思考张兴民的智商应该不会太低,但是密码就放在眼皮子底下难道就不怕家里的小弟监守自盗?

又想张兴民以前跟人伙同盗墓,墓道里的风水机关都难不倒他,简单在书架上做一些好不显眼的记号,应该也是合情合理。

曾楼迦的双手开始颤抖,激烈的心里矛盾在胸膛里争论不歇。

密码到底是不是这个?张兴民是不是故意引导别人踏入陷阱,除了这些看似极度巧合的数据,还有没有别的?!

按照他对书架后暗室构造的了解,封闭空间气密性做的特别好,万一最后一次密码输错,会不会被关在里面活活憋死。

外面的摄像头究竟有没有发现自己偷偷的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