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楼迦道,“我母亲的遗物已经拿到了,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这不对吧,”小刘再次打量着他怀里的东西,尤其对方的领口纽扣系到脖子根,仿佛刻意掩饰什么羞耻似的。

故意诋毁说道,“老大刚才好像喝得挺醉,他难道没去夫人房间里找你?”其余的小弟纷纷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邪恶笑意。

在所有人心中,恐怕张兴民喝醉只会做两件事,一件是殴打张小严,另一件就没人敢声张了。

曾楼迦的脸色顷刻阴沉至极,在这些人猥琐的想象力下,自己大概跟豢养在宅子里取乐的宠物毫无区别。

“张老板估计回自己的卧室去休息了,”余铮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单手自然而然地搂在曾楼迦的肩膀上,“我刚听他说头晕得厉害,想先睡觉。”

“是余副总啊,”小刘的脸上堆满微笑,“老大说一定要留您在宅子里休息的,我现在就带您去看看房间。”

“不必麻烦,我今天基本上没有喝酒可以开车,看见老同学似乎也想要离开,正好顺路去送送他。”不论曾楼迦如何甩脱他的手臂,余铮都坚持还有工作,不能留下。

小刘几个人将二人恭敬地送出大门,很热情地扬手示意着,有机会再来玩啊。

曾楼迦瞬间甩掉余铮的肢体靠近,他一点也不感激对方的协助,甚至很想用最快的速度甩开对方。

哪知余铮低沉地笑了起来,“楼迦,你确定跟我之间要生疏至此吗?”他的目光亦随之低沉如暗夜之星。

手指示意了一下曾楼迦的衬衫肩膀侧面位置,上面竟然沾了几点血痕,估计是跟张兴民搏斗的时候弄上去的。

难怪刚才余铮会刻意搂住他的肩膀。

“你行色匆匆,莫非误杀张兴民了吗?”余铮的手指抬一下眼镜框,白光闪亮,他甚至试图挑开曾楼迦的衣领。

那些红隐隐得手指掐痕,都快从衣领间探出头来。

挺有意思的。

“假设我现在返回去跟里面的人喊一声,那些凶神恶煞的家伙估计很快就会冲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