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自来的人一出现,瞬间凝结整个优雅环境里其乐融融的氛围。

赵铳扯掉腿上的餐巾布,桀骜不驯的表情送给对方两个字。

晦气。

不过余铮舔着脸进来后,一直打量着余宣杰的后脑勺,赵铳起身,“宣杰,今天的牛排红酒很美味,如果没有败类进来的话,正是一次很好地消闲时光。”

“今天我就不奉陪了,咱们改天再约。”

余宣杰气急败坏地也站起身,被赵铳摁在座位上,带着安抚性地拍拍肩膀,示意他不必担心。

余铮微笑道,“别走啊,赵总,我一来,您就要走,好像做贼心虚似的。”

赵铳并不理他,对服务员说,“把窗户打开吹一吹,屋子里飘进了人渣味,臭死了。”完全不考虑余铮听后的感受,领着自己的人扬长离去。

切。

在助理的安排下,赵铳享用过美食的餐具和坐过的椅子都被清理干净。

余铮适才气定神闲地坐下与堂弟对视。

余宣杰的刀叉往餐桌间一撂。

彼此沉默许久。

余铮忍不住气,推动鼻梁间的眼镜框,开门见山说,“你是不是被姓赵的洗脑了,居然抢自家企业的饭碗!为了这件事,叔叔他都气疯了。”

余宣杰早见惯他善于推卸责任,拿捏别人软肋的丑恶嘴脸,直言不讳道,“华南建筑上半年的收入核算总额达84亿,我只从中插手挣几个亿,况且建筑市场竞争激烈,你失手的生意也不在一两单,拿这个理由来责难我,真是没话找话。”

微微喝了口红酒,润润嗓子,“在其位谋其政,我爸他终有一天会理解我现在的良苦用心,甚至,我其实一点也不怕他会劈头盖脸地打骂我,我反而求他先骂醒自己,看清围绕身边都是些什么样的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