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回事？”朱开云瞪大了眼睛。

“那，那是老鼠！我的妈呀，这么多的老鼠！”周清国说道。

汽车的下面黑压压的，全是老鼠，多得有些数不清。这群老鼠在车底下啃得嘎吱响，也不知道在咬什么。

“它们是在啃轮胎！”有人看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即使看到了老鼠在啃噬轮胎，他们也不敢有任何动作。如果只是有几个老鼠，或许他们会冲上去，将老鼠打死，或者将老鼠赶开。但是这老鼠的数量实在有些多。在场任何一个，一辈子也没亲眼看到过这么多的老鼠。

即便是前些年黄石镇发大水，老鼠从洞里冲出来，很多地方出现了鼠灾，但是老鼠的数量也没有这么密集。朱开云不知道是不是整个一渡水村的老鼠都已经集中到了这里。

“往村里退！”朱开云说道。

能往村里退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通往村里的路已经被一大群狗给堵住。

前有鼠群拦截，后有狗群追击。让朱开云一行人有些绝望。

这一群人之中，有一个是刚刚托关系进入镇里的关系户，叫张牛牛。刚从大学毕业，公务员考试没考上，陈金泉在镇里给他弄了个临时编制。这一次，也跟了过来。他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他称为最先崩溃的一个。

“我要回去。我不想死！我要回去，我不想死！”张牛牛飞快地跑了起来。

“别慌！别乱跑！”周清国连忙喊道。

但是张牛牛早已被吓得半疯了，根本听不进去，反而是越跑越快。

“吼！”

周清国看到狗群里有两只狗分了出来，向张牛牛追了过去。其余的狗，依然盯着这一群人。而小车旁边的鼠群依然吱吱地使劲啃咬汽车所有能够啃得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