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呸”了一声,愤然转过头。

哪怕有发箍,她的银发也已经散乱了,凌乱地贴在脸颊,这姿态看着更是有种堕落的凄美。

流苏凑了过去,在她耳畔轻嗅了一下:“不错,打得浑身伤,还是香的。羽人族还是天生丽质的嘛。”

“……”秦弈很想说你根本没有鼻子的功能,别装了行么。

羽裳才想不到这些呢,愤然道:“你……”

“嘘!”流苏竖起一只手指头按在她的唇上,继而轻轻摩挲:“你要杀我们,我们教训你,好像天经地义,便是你羽人族的信条也不会反对这种事,对不对?”

羽裳抿着嘴唇不说话了。

心中有极致的羞辱感,这个幽灵天知道是雌是雄,按这个套路去看分明是雄性,并且还变成了那个秦弈的样子,怎么看都是秦弈在玩弄自己。

如果这是器灵,其实说白了是秦弈自己在操作的,器灵是与主人同心的……这根本就是秦弈自己在玩。

又当又立。

可她却不得不承认这种遭遇简直理所当然。她自己之前都认了……

其实……难免也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感,初绒都被拔了,打不过他们,又能如何?

流苏的手指作怪地拂过她之前被秦弈咬伤的脖颈,啧啧有声:“真是凄美的血痕……刚才真是对不起啦……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羽人族的规矩,我们这种关系,差不多都该认夫了才对……”

秦弈:“?”

什么叫我们这种关系,你不要太入戏啊?要么放着我来?

那边羽裳正在大怒:“你胡说!拔了初绒是意外,无法决定我们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