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河奇道:“您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就你那幼稚的脸,心里想的什么都写在脸上了,很难猜?”曦月鄙视道:“要不要我再猜一下你现在又在想什么?”

明河俏脸微红:“不要了。”

谁也知道,这时候心思肯定还在回味秦弈啊。

而且这会儿她对师父意见很大。

本来好端端在清修的,是你把我拉到大荒来的……你不就是想让我见他嘛。

坏人清修的,与其说是秦弈,还不如说是你呢。现在翻车了,你又急匆匆把人抓走,很好玩吗?

都要按你们大人的意思,否则就打屁股吗?

清修了一辈子的“小”道姑,被师父从情郎身边抓走,叛逆心理大起,都快压不住了。

曦月支着脑袋打量了她一阵,都不用想也知道徒弟这会儿什么心思,忍不住失笑,随意道:“坐。”

明河撅着嘴坐了,还有些负气地偏头不看师父。

曦月笑道:“知不知道这是哪?”

明河撇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来过大荒。”

曦月悠悠道:“这是秦弈战斗过的地方,山崖是他打塌的,这石桌是他无中生有,变出来的。”

明河坐直了一些,原本是侧着身子没挨桌子的,嫌弃,可一听就下意识把手肘放桌子上了。

师徒俩都手肘撑桌,支着粉腮,你看我我看你地对视了一阵子,明河有些不好意思,躲开了师父的目光。

“觉得师父很霸道吗?”曦月叹了口气:“难道真的看着你沉沦情爱,心志软弱,道心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