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有一定道理。

在此之前,大家都以为其实秦弈没有多少对流苏的依赖性可言,从那么早就有意识地规避和锻炼了,可事实上有就是有。

不仅有,而且还因此有软弱之心。

不照这一次,看不见。

此为明心。

能明能觉,即为菩提,至于之后要怎样那是另一回事了。

不过秦弈还是觉得自己很奇葩,别人的明心,应该是立志、是证道、是该做什么、怎么做。

怎么自己却是和一只球的破事儿?

哦,倒也有的,入定之时心中还是在考虑仙侠两意、在考虑自己的追求,只是感觉和别人一比,格局好小啊。

看来注定是个只想窝在村子里睡觉的咸鱼吧,二十年没变过。

见秦弈若有所思的样子,悲愿也没再说什么,他自己情绪也有些低落,因为他发现自己的道途比谁都难。

一个太小,一个太大?

气氛一时安静,只有树影婆娑,安静地看着树下僧俗,仿佛在笑。此间三人,无一等闲,乾元无相太清三境代表,却依然困扰,无人解脱。

正在此时,流苏猛抬头。

紧接着悲愿也抬头,秦弈也迅速感到了一种心悸,仿佛天地之间有了某种奇特的变化,似有威压临身,似有道则鸣响,万千紫气汇聚长空,天门洞开,日月失色。

流苏低声道:“是谁证了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