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有一种阮娇以前没听到过的沉重。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她心里莫名的慌乱了一瞬。再次望向颜柯,却见对方已经靠在沙发上,半阖双眼,右手在太阳穴上按着。
看样子,是酒劲上来了。
阮娇换成跪坐的姿势,想要伸手去帮她揉太阳穴,而后又反应过来似的,准备往厨房跑,“颜老师,我去给你热牛奶。”
家里没有醒酒药这种东西,最快速的解酒方法,便是喝牛奶了。
“不用,我没醉。”颜柯拉住了她,将人往身上带,“陪我坐一会儿就好,刚刚喝得太急了。”
她现在这样,阮娇哪敢靠在她身上,一只手还被拉着,走也走不成,只能在她身边坐着。
“颜老师,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声音小小的,还带着嬉笑。
手却伸过去,帮颜柯轻轻揉着太阳穴,一边揉,一边还不忘吐槽,“颜老师你怎么这么能喝呀……”
她去放个开瓶器的功夫,离开了不过一两分钟,颜老师就喝完了大半瓶,也不知道是怎么喝下去的。
“阮阮~”颜柯弯着嘴角,深情地叫她,这倒是跟平时一样了。
“嗯,颜老师我在。”阮娇终于有一次照顾对方的机会,当然是极尽耐心,哪怕对方只是无意义地重复着叫她,也每次都温柔地回答。
心里却不无遗憾地想着,看来今天是不行了,颜老师这明显是喝醉了啊。
看,已经醉到开始说胡话了——
“阮娇,九十五分。”
叫她名字就算了,九十五分是什么鬼?
颜柯却好像醉成了复读机,刚刚重复地叫着“阮阮”,这会儿也重复地叫着“阮娇”,同时还不忘说着谜一样的九十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