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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初傻眼了:“你哭什么呀?不是,你是怎么哭的呀?”他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翻来翻去地看,也没看出这“嘤嘤嘤”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他记得他自己还是一颗果子的时候是不会发出声音的。

他把耳朵贴在果皮上,“哇——”好嘛,“嘤嘤嘤”变成“哇哇哇”了,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他对这个嚎个没停的果果手足无措,简直怀疑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嗓门巨大的娃娃:“好了好了,你不喜欢这个坑是不是?我给你换一个好不?换一个更大更舒服的,填上一层一层最黑最肥最软的土。”

果子停顿了片刻,然后更大声地继续嚎。它不要被埋!它不要呆在坑里!

谨初只觉得脑仁疼,耐心地跟它解释:“可是我们都要这样才能长大啊。”他停了下,瞅了它一眼,唬它,“不埋进土里,一段时间还好,时间长了你的皮会变得变黄变黑,变得皱巴巴的,整个果子都会变得软绵绵蔫搭搭的,最后还会烂掉。”

果果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声音小下来:“嘤嘤嘤。”真的吗?

谨初严肃脸:“真的!”

普通果实就是这样的,烂掉之后可难看了。

至于果果会不会也这样,他还真不知道,毕竟一千年才有一个的果子,传承记忆中那些面孔模糊的祖先们,也没有哪个舍得让自己的果果烂掉。

当然了,也没有哪个果果刚从枝头坠落就那么难搞,它们大多没有自己的意识,而且非常亲近土壤,掉到地上会本能地钻到土里去。

谨初自己就是这样,他记忆中,就是自己钻到土里去的,土壤对他来说就像家和依靠一样,是最舒服最喜欢的地方。

可是果果却和他很不一样,难道因为有一半人类的基因?谨初闷闷地想,都怪叶锐升!

刚想到叶锐升呢,远处就传来精神力波动,以及阵阵野兽的怒吼和打斗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