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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么办吧。”吴超越微笑说道:“祁理蕴先生,你放心,如果光荣孤立的美利坚国坚持不愿意插手清俄争端,我们也可以商量其他的交换办法。但是为了感谢无私帮助大清的西方国家,我只能先达到目的后再和你们商谈交换条件。”

祁理蕴满意点头,当下三国领事立即返回租界派人去和全都住在香港的本国驻华公使联系,当天天色已晚,吴超越需要安顿军队,直到第二天才赶到英租界,把自己的交换条件告诉给了阿礼国,而早已把中国北方市场视为自己囊中物的阿礼国自然很乐意借助国内力量赶走俄罗斯人,同样是马上派出了信使去香港和英国新任驻华公使包令联系。

谢绝了阿礼国邀请自己共进晚饭的好意,吴超越领了随行亲兵准备走泥城浜这条路离开租界。而因为战火涂炭的缘故,相对最为安全的租界里早已是人满为患,大街上人流涌动,吴超越乘坐的马车被挤在人群中行动艰难。见此情景,尽管为了进出租界方便穿的是便装,但贪生怕死的吴超越还是掀开帘子,吩咐同样穿着便装的吴大赛等亲兵严密保护自己的马车,不要给外人靠近的机会,结果吴大赛答应后,吴超越本想放下帘子时,三角眼的余光却一下子瞟到了街边的一个人影,一个年轻女子的人影。

开始吴超越还以为自己看错,然而再赶紧仔细一看时,吴超越却又惊喜发现,自己不但没有看错,那女子还不躲不闪,反过来白了自己一眼。吴超越心中大喜,赶紧吩咐停车,然后直接冲到了那年轻女子的面前,那年轻女子还是没有躲闪,还双手抱胸,突出她本来就诱人的胸部,冷笑说道:“干什么?想抓我?别忘了这里是租界,你没权力抓我!”

“我如果舍得抓你,你早就跑不掉了。”吴超越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又微笑说道:“世妹,想不到我们还能在这里见面,机会难得,找个地方单独谈谈如何?”

“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可谈的?”那年轻女子毫不客气的问道。

“我和你之间有什么需要谈的,难道世妹你不知道?”

吴超越微笑反问,那年轻女子又白了吴超越一眼,扭转头不吭声,吴超越却是毫不客气,一把拉起那年轻女子就走,那年轻女子挣扎反抗,吴超越却坚决不肯放手,一双三角眼还紧盯着那年轻女子的双眼不放,把那年轻女子看得俏脸泛红,反抗的力气也逐渐的小了下去。吴超越见她放弃挣扎更不客气,拉起她就前往前走,还直接把她拉向旁边的一个洋人饭店……

……

无比的凑巧,就在吴超越厚颜无耻的邀请一个年青女子开房谈话的时候,几乎同一时间,千里外的安徽庐州府府治合肥城的东北郊,一对衣衫褴褛的父女正互相搀扶着艰难的向南行路,步履艰难的走着走着,那身上带着伤的父亲突然脚下一软,一头栽倒在了道路上,把他只有十二三岁的女儿吓得哇哇大哭,“爹!爹!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爹!爹你怎么了?”

哭喊声惊动了正在路边稻田中耕作的百姓,一位中年妇女和一个年轻小伙子出于同情,一起跑到了路上帮那小姑娘搀起她的父亲,然而很悲惨的是,那小姑娘的父亲现在已经是双眼翻白,气息全无,已然故去,那小姑娘伤心欲绝,爬在父亲身上竟然活生生的哭昏了过去。

小姑娘的运气很好,虽然遭遇了家破人亡和父亲突然离世的悲惨厄运,却在父亲过世时碰上了好心人。见那小姑娘痛哭昏去,那中年妇女把她背回了自己勉强还算小康的家中,让她的儿子安葬了那小姑娘的父亲,自己则又是喂水又熬粥,终于还是把那小姑娘救醒了过来,也让那已经饿了一天多的小姑娘吃上了一顿饱饭。

直到那小姑娘喝完了米粥,那中年妇女才向她问起身世情况,那小姑娘抽抽噎噎的说自己叫杨玉茹,是北面的定远人,太平军北上打到定远时,因为小姑娘的家里是官宦人家,爷爷还带兵镇压过太平军,太平军就把她家烧成了一片废墟,也几乎杀光了她的家里人,她是被父亲背着逃进了山林里才侥幸逃得一条活命,但是她父亲也因此受了重伤,好不容易带着她逃到这里时,她父亲就突然支撑不住,永远的离开了她。

抹着同情的眼泪,那中年妇女先是安慰了那个叫杨玉茹的小姑娘一通,然后又问道:“玉茹,那你和你爹往庐州这边来,是准备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庐州这里也被太平军占了?”

“我爹带我来找我相公的朋友。”杨玉茹哽咽着说道:“我相公有个朋友在合肥这里办团练,帮我相公和我家有过联系,所以我爹就带我来这里投奔他。”

“你相公?”那中年妇女一愣,忙问道:“你已经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