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 但势头渐小, 沈初把自己的手从季泽手里抽出来:“我就是有病, 跟你出来淋雨。”

十七八岁的人了,下个雨还要出来玩, 跟傻逼一样。

风带寒气, 吹过他的脖颈。

沈初斜斜瞥过走廊外的雨幕, 眸中昏暗, 似这漫天大雨。

季泽跟着他重新回了教室, 随手翻到了上午发的运动会报名表, 问沈初有没有想报的项目。

沈初在表格上鬼画符一般填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在跳高那一项前面打了个对勾。

“兔子是不是跳得都高?”季泽问。

沈初看季泽就像看傻逼:“你前排是河马, 你怎么不问他下不下水?”

季泽报以一个标准微笑:“不要挑拨同学之间的感情。”

“不, ”沈初淡淡道,“河马他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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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 运动会的具体时间定了下来。

为了让学生没那么大的学习负担,期中考试推迟了半个多月。

“一中万岁!我爱一中!”

最没有学习负担的十二班叫得最凶。

沈初趴在桌上,看着生物书上季泽给他圈的重点,没一会儿就开始打瞌睡。

大兔子混混沌沌, 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一会一下一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