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愈明明是对着霍锐的,但是他又看到了窗外的大雪,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铺天盖地地飘了下来,只是没过多久,雪停了,出了太阳,那些远处的雪就化了。

沈愈比刚刚还要冷,他想紧紧地抱住霍锐,只是他又没法动弹了。

比一开始更加难受,好像有人用什么把他捆了起来,沈愈想低头看一下,但是动不了,他想出声,却发不出声音,原本睡在他旁边的霍锐不在了。

“霍锐”沈愈想去找霍锐,但是他动不了,他的声音也好嘶哑。

他挣扎了一会儿,好像有医生进来给他打了针,他迷迷糊糊看见有人坐着轮椅进来了,那人红着眼胡子拉渣——

沈愈睡之前订了三个闹钟。

五点的,五点十分的,五点半的。

他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

放在床头的手机在不断地震动,沈愈半睁开眼,眼底还有些泛红。

是在做梦。

这些梦太真实了,他还以为自己又回去了。

早上的温度低,沈愈的脸有些发凉,他伸手去够床头的手机,然后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没法动弹。

身上确实有点重。

沈愈半仰起脑袋。

他身上盖了两条被子,被子的边角还被塞到了他的身底下,难怪他觉得半夜睡着睡着突然动弹不得,还好被子很薄,裹两条也不会很热。

而他的上半身横着一条手臂,腿上也压着一条长腿,勾着他的腿弯,几乎以十分霸道的姿势把他整个人给固定住了。

身边的人似乎没有意识到他醒过来了,侧着身脑袋在他肩膀的上方,半边脸压着枕头,紧闭着双眼眉头微皱,神情倒是没有平时那么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