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星辰却沉默了，因为在她和苏沫沫想到寻找目击证人的办法之前，吴阿姨的头顶就已经盘旋着一团血光了，而她们的某些想法只是加速了血光的翻涌而已。

难道说……

朗星辰抬头看了看天空，一望无际的湛蓝，连鸟儿都不曾飞过一只。

“你在看什么？”张某问。

“没什么。”朗星辰收回了目光。

死过一次，朗星辰好像摸到了生前永远也看不到的东西，可若是细细思索，又会觉得她的想法或者感觉有些虚无缥缈，毫无根据。

暮色四合，看热闹的群众陆续回家了，负责跟踪拍摄的两个工作人员也收起了dv，走上前来对吴大妈说道：“阿姨，我们下班了，天快黑了，你早点回去照顾你的孙子吧。”

这几天吴阿姨一直把小宝托付给邻居家退休的朋友照顾。吴阿姨点了点头，工作人员开始帮吴阿姨收整东西。她的年纪大了，一些比较重的东西拿不走，暂时把这些东西放在临近的门卫值班室。

吴阿姨拎着一个布兜，里面放着传单和大喇叭，还有一瓶没有喝完的水，迈着蹒跚的步子，趁着逐渐深沉的暮色朝家的方向走去。

朗星辰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了，早就超过了苏沫沫下班的时间，她也担心吴阿姨会出事，在张某的挽留下竟然忘记了时间！

“我先走了，有事就到沫沫家找我。”撂下这句话，朗星辰如风一般向律师事务所的方向飞去。

用了不到五分钟，朗星辰便飞到了目的地，路上她还想着：或许苏沫沫已经回家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自己还是要先回去看看。

律师事务所门前冷清了不少，律师们下了班把停在门口的几辆车子开走了，朗星辰一眼就看到了苏沫沫，拎着包包站在空旷的律所门口。

苏沫沫第一时间看到了飞过来的朗星辰，朝着她笑了笑，迈开步子迎了上来。

“回来啦？吴阿姨怎么样？”

“对不起啊，我回来晚了。”

“没关系，在外面忙了一天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