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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儿和儿子默契的不搭理他,彼此对视一眼,许新年说:“我们学院的学子,与国子监的学子不是一路人,彼此轻视、敌视。

不过同期的举人偶尔会聚在一起,道统是对立的,但个人可以有交情。”

同期的举人也算半个同窗,关系打好了,以后未必用不到。至于道统之争,与个人利益相比,得靠后。

“周立这个人,性格嚣张跋扈,与国子监的许多同窗都有嫌隙,发生过冲突。但他绝不是无脑纨绔,与他有嫌隙的人,背景都很一般。”

许七安对此不觉得惊讶,从周立对付他的手段中可以分析,这个衙内办事方法并不高明,但有效,且有一定的心机和城府。

他的嚣张跋扈只针对背景和势力比自己低的人。

“这无疑增加了我们对付他的难度。”许七安叹息。

许新年横了他一眼:“你不要插嘴,听我说完。

“周立对教坊司的浮香姑娘迷恋已久,逢着去教坊司,一定要找浮香姑娘。但屡屡在‘打茶围’时落选。”

浮香姑娘?那个教坊司的花魁?王捕头说睡一晚这辈子就值了的美人?许七安精神一振。

许新年抬起茶杯,看了眼空荡荡的杯子,又无奈放下,说道:

“我原本觉得,可以再玩一次驱虎吞狼。利用周立与同窗的矛盾来制定计划,但那些同窗分量不够,而以周立的谨慎,让他去惹层次更高的衙内,难度太大,几乎不可能实现。

“周立去教坊司的次数极多,如果想套出更多情报,那位浮香姑娘是个极好的突破口。”

笃笃……许七安敲了敲桌面。

等许二叔和许二郎望来,他沉声道:“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无论任何时候,我们都要做减法,越是复杂的计划,漏洞越多。

“对付周立,我们不可能有太复杂和精妙的计划,因为彼此间的差距太大。辞旧,你别陷入思维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