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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注意许公子有段时间啦,可惜许公子逢着来教坊司,便直奔影梅小阁。”明砚声音温柔,似幽怨似玩笑,嘴角含笑:

“今儿个,可算让我逮住机会了。”

许七安笑着说“害怕唐突佳人嘛”,心里则在计算,这位花魁与浮香是一个级别,当初的浮香身价是三十两银子一夜春宵,这位应该也差不多,还没算打茶围的银子。

我今儿个没带那么多银子,黄金倒是不少,只是它无法当做流通货币。

两人聊了几句,一名侍女急匆匆的跑进来,低着头,“娘子,浮香来啦,我,我们拦不住。”

明砚眉梢一挑,笑吟吟道:“看来浮香对公子情深义重,视为禁脔了。”

许七安同样挑眉,这句话乍一看是在恭维,细品的话,其实在挑拨离间。

被一个风尘女子视为禁脔,在这个时代的男人眼里,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呵,婊里婊气……许七安喝了口酒,没觉得不开心或者厌烦,不同人群不同态度,教坊司的女子婊里婊气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没几把刷子怎么在这种地方生存。

要说婊气最重的地方,皇帝的后宫是当之无愧的行业领头者。

正想着,浮香已经带丫鬟进来了,花魁娘子沉着脸,妙目闪烁凌厉的光芒,进屋的瞬间,眉眼毫无征兆变的温婉,可怜巴巴地说道:

“听说许郎来了教坊司,奴家也想来凑个热闹,和明砚姑娘一起伺候。”

这说话水平厉害了,来青池院不是兴师问罪的撕逼,而是一起来伺候。

既宣布了主权,敲打了明砚花魁;又能讨许七安欢心,试问哪个男人不想同时被两位花魁服侍。

明砚扯起一个热情的微笑:“怎么好麻烦姐姐特意过来,我和许公子说一些悄悄话,姐姐一来……反倒不好意思说了。”

浮香当做没听见,提着裙摆,自然而然的坐在许七安身边,细心的给他斟酒,夹菜,给他整理散乱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