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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朝廷大员彼此审视片刻,齐声大笑:

“张巡抚,久仰久仰。”

“都指挥使大人,久仰久仰。”

气氛顿时又轻松起来,官员们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我怎么有种千钧一发的错觉?有那么一瞬间,许七安都以为场面会陷入僵凝,或者双方阴阳怪气的嘲讽几句,绵里藏针,这才符合官场老阴阳人的形象。

结果竟如此和谐?

“巡抚大人,晚宴已经准备妥当,咱们一起去后院?”布政使当即道。

一州(省)之地,级别最高的三个衙门分别是:都指挥使司、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

其中提刑按察使司隶属于都察院,因此提刑按察使在张巡抚面前,最像个狗腿子。

来到后院,众官入席,主桌这边发生两个有意思的插曲。

第一个插曲:

张巡抚招了招手,道:“宁宴,过来本官身边。”

主桌总共十个位置,一个唾沫一个钉,该坐什么人,能坐什么人,在官场有着严格的规矩。

众人顿时看向叫做“宁宴”的年轻人,他穿着玄色制服,披着短披风,胸口绑着铭刻暗纹的铜锣,后腰悬着一口特殊的,与制式佩刀不同的修长战刀。

眼光老辣的人,只是看这一口战刀,就意识到这位铜锣身份不同寻常。

无论在哪里,能搞特殊的人,就不会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