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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簇簇目光落在许七安身上,短暂的,无人呵斥,无人抗议。

如今的大奉,如果还有谁敢弑君,且说到做到,眼前的许七安算一个。

隔了好一会儿,誉王沉着脸走出来,劝说道:

“许七安,大奉风雨飘摇,内忧外患,经不起折腾了。念及过去朝廷对你的栽培,高抬贵手吧。”

誉王自知对许七安虽然没有提携之恩,但也算帮过他几次,故上前劝诫。

“没错!”

大理寺卿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高声道:

“许七安,你是魏渊倚重的心腹,魏渊一心匡扶社稷,为中原百姓开太平。你岂能辜负他的遗愿,亲手把朝廷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有了两人的开头,拥趸永兴帝的勋贵文成纷纷劝诫。

在他们眼里,许七安是个无法无天的武夫不假,但他绝不是嗜杀成性的狂徒,相反,他过去做的事,任谁都能赞一声侠义。

因此,他们认为,只要占着理,占据大义,就能向许七安施压。

君子可欺之有方!

永兴帝像是被逼到绝路的困兽,猛的从御座上蹦起来,指着许七安,神色癫狂的咆哮道:

“你要逼朕退位?

“许七安,朕如此信赖你,倚重你,并把临安赐婚给你。你就是这般回报朕的?

“你不怕此事传扬出去,你许银锣的名声一朝散尽吗!他日青史之上必不记你好,不怕遗臭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