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上了屋顶。

屋顶上有夹层,但很逼仄,空间很小,得忍一下。

他们在里面爬行,穿过夹层又有一个散发着潮湿气和草木霉味的大圆筒子。

云松伸手一摸,竟然是木头!

他顿时想起了紧贴屋顶弯曲生长的大槐树,问道:“你们将外头槐树挖空了,连接了屋顶夹层做密道?”

余大头笑道:“对,但不是挖空的,它自己长空了,然后我本想将它给砍断,道长你也知道的,这种长空大树被大风吹了容易断裂砸到房屋砸到人。”

“可是我儿子脑袋好使呀,他看见这树的树干倚在了我家屋顶,恰好我家屋顶留了个夹层用来藏粮食,他便将屋顶和树干接触的地方挖开了,又从树下往外挖,挖了个地道。”

云松赞叹道:“福生无上天尊,这可是大工程。”

余大头骄傲地说道:“可不是么,我儿子又聪明又勤快,可惜……”

说到这里他没法再往下说,难过的一个劲擦眼泪。

这大树已经中空了,就像个滑梯似的,顺着便能滑下去。

下去后的树根底下也被挖空了,成了个小地窖。

地窖里头东西挺多,满满当当。

余大头叹气道:“这都是我当时回了村里收集起来的东西,你看,这里有小花稀罕的纺车、有二太爷视若珍宝的象棋、有嗯,还有能证明我话的东西。”

他对地窖里头的东西如数家珍,最终拿出一本翻烂了的书,书里有几张相片。

其中一张相片上是全家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