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的意思,这别墅建筑用的地砖、木材均从海外运来,砌墙用砖系专门烧制,每一块都烧有牌子,整个别墅建造的大为考究。

对于他们的马屁,韦天子表现的笑意平淡,见此云松便提高了警戒性。

韦天子出身贫寒,没有念过书,但为人必然很有心计也很沉得住气。

于是等到韦六斤父子出来,他去接两人的时候同时叮嘱两人一句,让他们待会一定不能飘,要踏踏实实的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韦六斤端了一大盘的炒干海菜上桌。

闽州多有海鲜,干海菜这东西是穷苦人家熬冬吃的东西,它们被晒干后没有了鲜味,那吃起来连咸菜都不如,但是有嚼头,所以被最穷的人家用来填肚子。

这一大盘的干海菜按照什锦拼盘的格式上来的,几样海菜泾渭分明,但都炒的油汪汪、香喷喷。

韦天子端起一碗米饭夹了一筷子进嘴里,顿时一拍桌子:“香啊,还真是以前的老味道!”

他让其他人一起常常,众人纷纷下筷子,然后纷纷点头。

这干海菜一点不硬更不会嚼不烂,滋味喷香且带着海产独有的鲜美,用辣椒一激着实下饭。

韦天子一连干了一碗米饭,然后放下筷子问道:“六斤,我爷爷走了以后是你主持着下葬的?”

韦六斤抱着个猪腿使劲点头:“那可不是嘛!咱两家毕竟是老邻居,我能不管吗?我小时候爹娘忙活,还是你爷爷帮忙看大我的呢!”

一听这话,韦天子眼睛湿润了:“六哥,那我得敬你一杯。”

韦六斤赶忙放下猪腿举起酒杯:“韦总督你太客气……”

“六哥你甭叫我总督,就叫我铁盖好了。”韦天子笑着打断他的话。

他笑着笑着感慨起来:“我上次叫你六哥是多久以前了?”

韦六斤抹了把嘴说道:“得二十年了!我记得那是二月二,那天龙抬头呢,你得去给你爷爷抓药,可没钱了,只好冒着寒风出海,结果一去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