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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哲子握着小女郎白嫩柔荑笑语道,以前他家就不必顾忌这些宗王态度,如今更是可以完全无视,也实在不需要再曲意接待。

小女郎又往沈哲子怀里拱了拱,神态更慵懒,星眸迷离,玲珑体态已有几分凹凸趣致,馨香满怀,便让沈哲子心绪略有悸动,忍不住正襟危坐,也算是极有定性。

“我就喜欢看这妇人在我面前讲些心口不一的话,她在旁人面前多言我家南人门户如何如何,在我面前却要小意恭维,模样让人发噱。”

朝夕相处生活得久了,小女郎便将沈哲子偶尔的恶趣学个十足,她侧仰着脸,两手捧着沈哲子下巴:“我自知我家夫郎是俊雅无俦,经世之才,但总要从旁人口里听到才会更欢欣。”

看到小女郎神态间不乏淡淡的崇拜仰视,沈哲子顿觉豪气冲霄,两手将公主娇躯环抱怀中,笑吟吟问道:“我家娘子今日颇多嘉言,莫非嘴上抹了蜜糖?”

公主听到这话,咯咯笑道:“是抹了许多,夫郎要不要尝一尝?”说着,粉嫩小嘴更是微微嘟起。

沈哲子见这女郎此态,益发不能忍受,两手按住女郎香肩,俯身狼吻下去。

……

炎炎烈日下,破冈渎并不开阔的水道上,诸多舟船拥堵在此,等待水埭开闸泄水以继续通航。

只有在这条件简陋的古代社会,才能感受到运输条件对于整个社会活力的限制。沈哲子站在岸边牛车上,望着那些载满货品的舟船停在水道上浪费时间,心中感触尤深。

自曲阿云阳东向,便是连片的山坡丘陵,地势起伏极大。要在这样的地形上开凿运河并且维持下来,所耗颇巨。因而整个破冈渎水道虽然不长,但却呈梯状分段布局,并不能一以贯之。

当舟船行至梯下时,水埭开闸泄水,河道水位徐徐抬升,但却仍不能完全达到同一水平线,只能堪堪追平上段河底。舟船若直接行上,会很快陷入河底淤浆中,需要再在两岸用民夫拉纤拖曳。不只对人力的损耗极大,对于舟船的磨损也是极大。

沈哲子虽然没有统筹起力量来对破冈渎进行彻底的修葺,但随着他家在曲阿、句容两地产业增多后,针对这恶劣的水运条件也进行了一系列的改动。

如今破冈渎河道两段各备船只,不再直接拖曳舟船,船行至此后卸货重装到对面的船只上。这样一来,虽然增加了装卸工序,但却省了托运之功,也减少了船只的磨损。

为了便于装卸,运输的货品采用木材打制的小集装箱来装运,岸上有高架滑轮绞索,将这些两丈大小的木造集装箱拉吊起来。如果是惧水怕潮的货品,则转运到岸上用牛拉板车拖曳到高坡上再装运起来。如果货品并不惧水,那么直接在集装箱底部绑上充气羊皮口袋以增加浮力,直接在水面上拖曳过去。

经过这一系列的改动,破冈渎航运效率提升了数倍都不只,每天货品通行量更是大大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