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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儿,唤叔父出来何事?”郡守走到年轻人面前问。

“叔父,侄儿今日就是被坐在您右首的那个少年用炭火烧伤的!”年轻人咬牙切齿的说。

“嗯,此话当真?”

“侄儿不敢撒谎,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请叔父为侄儿做主,一定要好好惩罚他一番!”

郡守捋着胡须沉吟了半晌说:“此子名叫陈旭,是雉县县令举荐之人,我正准备把他举荐到咸阳去,看来此事要稍微缓一缓了,不过你不能动他,等我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一定帮你出这口气!”

“多谢叔父大人!”年轻人激动不已。

“哼,看看别人,再看看你自己,已经十八岁了,还整日游手好闲,到处惹是生非,如若不是你父亲去世的早,我才不会管你,去吧,最近几天都只能呆在府内不许出门!”郡守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只留下年轻人恨的更加咬牙切齿。

烧烤没吃到,脸上还被烫了几个大水泡,头发也烧了好几块,这口恶气只能狠狠的折磨陈旭才能消解他心头只恨。

于是他并没有把郡守的话放在心上,而是从院子的一道小门离开郡守府邸,院外早有两个虎背熊腰的壮汉牵着马伺候。

“走,去莲舍!”马腾翻身上马,带着两个彪悍的手下七弯八拐之后来到城南附近,这里有一座绿树葱茏的院子,院内有清水流动,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里面栽着莲藕,荷花开的正妍,满园清香怡人。

院子东面临水有一间两层的木石结构的小楼,此时酉时未尽,还有淡淡的余晖斜照过来,而二楼的房间里,此时已经聚集了六七个年岁相近的年轻人,正聚在案前骰子赌钱,旁边还有几个衣衫单薄肢体暴露的妙龄少女正捧着酒壶果品,依偎在这些年轻人身边伺候,而这几个年轻人一边笑骂着赌钱,其中还有几个把手伸进少女的衣服里面摸摸捏捏,婉转浪笑之声不绝于耳。

随着一连串马蹄声传来,很快楼梯蹬蹬蹬,一个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头发焦乱的白衣青年走进房间。

“咦,腾兄今日这么这么狼狈!”一个人抬头看见马腾,忍不住惊讶的问。

“哼,别提了!”马腾一屁股坐下来,闷闷不乐的从一个少女手中接过一壶酒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才抹着嘴巴说,“今日被一个乡下野小子冲撞了马匹,吃了满头满脸的碳灰,还掉下来摔的生疼!”

所有正在赌钱的人都全部回过头来,一个个脸色惊异。

“腾兄,这宛城之中谁这么不长眼,敢冲撞你?莫非他不想活了!”其中一个面皮白净,眼圈儿有些发青的青年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