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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公孙衍几次施展合纵之术意图遏制秦国,可惜数次都功亏一篑,其中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六国不团结,但数次合纵打压秦国还是给秦国造成了非常大的压力和伤亡,的确遏制了秦国的快速发展,因此公孙衍的名声还是非常大,秦国人也对其恨之入骨。

“这么说清河侯遇见过公孙北雁?”身高马大的太仆站起来问。

“不错,此次在宛城我娶亲之日,公孙北雁伙同冉颡,在婚礼上掳走水氏逼迫我孤身前往伏牛山,不过因为我提前探查到了冉颡等匪徒的巢穴,因此提前安排禁军埋伏,这才一举将冉颡擒获,不过公孙北雁身边有一个武功超绝的护卫,伤了十多个禁军,我为了减少伤亡便放其离开!”陈旭点头说。

“既然是叛逆之徒,而且清河侯身边又数百禁军,为何要放其离去,纵匪为患乃是大罪,不知清河侯作何解释?”另一个大臣站起来说。

陈旭看了一眼这个中年大臣,神色平淡的说:“本侯为何要解释,缉匪乃是当地官员的事情,与本侯何干,何况强行阻拦,说不定禁军会伤亡惨重,再说区区一个女人而已,即便是给她一万兵马,她又如何翻得起大浪,本侯做事还需要你来指点么?”

“你……”这个大臣哽的脸红脖子粗的坐了下去。

而听完陈旭的解释,秦始皇似乎也突然想通了,的确,区区一个女人,不说给她一万兵马,就算给她十万兵马,估计也抵挡不住大秦的悍卒,于是秦始皇也把这件事放在一边,冷冷的看着典客:“来人,把典客余通拿下,拘入刑部大牢严加审讯其通匪之罪!”

“喏~”又是几个禁军冲进大殿。

“陛下,陛下,臣冤枉,阎乐是在攀附诬陷臣……”

“是不是攀附诬陷你,某一查便知,押走~”阴戊大手一挥,典客余通便在挣扎叫嚷之中被禁军拖出大殿。

“陛下,臣决计没有派遣家臣和家仆杀死马伯渊等人,更没有指派家臣勾结冉颡和匪徒劫持清河侯,一定是清河侯串通阎乐诬陷臣,臣辅佐陛下数十年从未有过不轨之心,请陛下查清原委为臣洗脱冤屈……”赵高此时已经吓的魂不附体,挣脱两个禁军直接噗通跪在地上使劲儿磕头。

“陛下,臣前日深夜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叫阎罗殿的地方,里面坐着一个头戴冕冠身穿玄服的帝王,他自称乃是阴间的阎罗王,并且把一叠纸交给臣说,赵高作恶多端乱杀无辜,这些是鬼差将阎乐的魂魄拘入阴间之后交代的口供,臣伸手一接便突然醒来,枕边却平白无故多了一份口供,上面列举的正是赵高杀死马伯渊等人的口供,签字画押者的名字正是阎乐,这一切都和臣调查的情况没有丝毫出入,因此臣特地安排人去询问阎乐,阎乐果然承认这些都是他被鬼差拘入阴曹地府之后交代的赵高犯罪的证据,陛下,眼下阎乐口供在此,阎乐也亲口指证赵高,如此罪大恶极之徒,臣建议判其死罪!”蒙毅从袖袍里拿出来厚厚一叠麻浆纸说。

“口供呈上来!”秦始皇脸色漆黑,一个谒者赶紧结过蒙毅手中的一叠麻浆纸送到御案上。

秦始皇一页一页仔细翻看,最后看着上面签字画押和一个血色的手指印,愤怒的盯着赵高厉声说:“赵高,你不光指示阎乐伪造徙令杀死马伯渊雍破曹坤等一百余人,又指示家奴勾结冉颡等人密谋烧毁南阳仓焚毁三十余万石粮食,而且劫持清河侯意图助反贼得到太乙神雷的制作方法,这桩桩皆是重罪,即刻将赵高押入死牢,任何人不得探看接见,等所有罪状都调查清楚朕再做决断!”

听着秦始皇的话,陈旭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尼玛犯这么大的罪竟然还不斩立决,难怪当初蒙毅不愿意接这个烫手的大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