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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旭对于水氏和公孙北雁这些心怀不轨的六国贵族搅在一起也不太喜欢,加上水轻柔自己对水氏似乎也没太大的感情,因此陈旭也就没去理会这件事。

但水闳毕竟还是华夏钱庄的股东,而且这次又亲自来咸阳支持修建东方道的事情,而且还是这么亲近的关系,陈旭也还是对水闳礼貌有加。

晚饭之后,陈旭和水轻柔陈姜氏陪着水闳聊天打麻将,顺便也问一下现在茶叶生意的情况。

水闳也把茶叶生意仔细的说了一遍,一番谈论下来,以前各种隔阂和不快也都烟消云散,陈旭就把后世关于在产茶区种植栽培茶树的方法说了一遍。

“种植茶树的事情现在已经开始,我们还安排人去小河村专门看过你们开垦种植的那片茶山,不过要等这些茶树长大,估计还要五六年时间才能开始大量采摘茶叶!”水闳听完之后点头说。

“这些事情需要慢慢来,眼下大秦国内安稳,而且朝廷也鼓励生育,再过十年,大秦的人口会得到极大的增长,对于油粮盐布和瓷器茶叶这些日常消耗品会越来越大,种茶制茶绝对是一个巨大的生财之道,如果这次我的计划成功,一旦废除一些压制商贾的律法,只要二叔仔细经营,十年过后水氏必然会成长为一个垄断大秦茶叶生意的超级家族,富可敌国指日可待。”

“还是小旭你目光远大,二叔以前有些头脑不清醒,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吩咐水氏全族不再与前韩魏等地的王孙贵族有任何牵连,家族中也驱逐了不少人,以后水氏会全力支持你!”水闳略微有些脸红的说。

“这样最好!”陈旭笑着点头。

“对了,小旭,这两年茶叶生意赚了不少钱,根据以前的分配协议,还有近三十万钱的分红如今还存在华夏钱庄,这次我把存单带来了……”水闳从衣袋里面拿出来几张存款单双手递给陈旭。

“勿用,这些存款二叔就留着,这次投资东方道,二叔拿下一个服务站需要花费一大笔钱,等以后路修好服务站开始赚钱,你再一起给我吧!”

陈旭推迟不受,水闳最后只好把存单收起来,继续打牌聊天之中陈旭突然想起一件事,略有些好奇的问:“二叔,当初您为何要把轻柔送到鲁山跟随赤松子前辈修行?”

水闳略微有些尴尬,不过还是解释说:“当初送轻柔上山也并非是我本意,兄长因病亡故,那时柔儿才一岁,没想到第二年大嫂也过世,只留下柔儿一个人,而那个时候正是七国年年混战之时,我们水氏当初并不在宛城,而是在新郑,并且与韩公子非有些牵连。公子非为韩王不喜,但秦王却听闻公子非精通治国之术,因此要韩王把公子非送去秦国,韩王不许,于是秦王发兵攻韩,韩王和贵族皆都害怕秦国,于是向秦纳玺称臣,遣公子非入秦……”

“当时秦国大兵压境情形混乱,族人人心惶惶,而我那时也才不过二十余岁。许多人想要反抗秦国,但那是的秦国早已强大到五国不能相抗的局面,族长情知韩国已经无望,于是在公孙氏的帮助下举家迁徙到魏都大梁,而在那里,柔儿认识了比她大两岁的公孙北雁……”

“半年后族长去世,我便接替了水氏族长之位,但就在那一年,公子非在秦国被戮……唉!”

说到这里水闳脸色悲凄的叹了一口气:“秦王想得公子非,但得到之后却又不重用,而且听李斯之言毒死公子非,使得当时韩国上下皆都悲痛万分,许多商贾也如同我们水氏一般开始离开韩国,三年后,秦国再次起大军攻韩,韩王被俘,无数王公贵族和富豪商贾被迁徙咸阳。”

“公孙氏本与信陵君公子无忌交好,而且还是国相之后,在魏国势力颇大,因此我水氏得公孙氏庇护,家族的生意也慢慢稳定下来,秦国灭韩之后,次年伐赵,王翦率秦军与赵军在井陉相持年余,公子无忌屡次上书希望魏王联合五国援助赵国,但魏王担心公子无忌势大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因此夺公子无忌的兵权,公子无忌于是整日在府邸饮酒作乐不久便抑郁而死,五国眼睁睁看着秦军最后攻破邯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