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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术的作用就是压制平民和六国百姓,以使其归服,这就是王法。

在苛法压制之下,在重刑惩罚之下,所有平民百姓都只能忍着,反抗没有任何意义,也得不到任何好处,反抗和逃役的下场凄惨至极,动辄就会五刑加身,然后不是被流徙边荒就是修建陵寝和驰道长城,基本上没有太大获得自由的机会。

去年齐东两郡遭遇百年难遇的大水患,灾民背井离乡流离失所,饥寒交迫活命无望之下,陈旭在朝堂之上奋力陈情,要求朝廷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同时还在报纸上登载发动咸阳民众征集衣物钱粮赈济灾民。

虽然皇帝当堂接受了这个建议,同时也看到了在报纸的带动下咸阳民众踊跃热情的捐赠场面,但当时皇帝还是心有疑虑的,而赈灾后来的发展也的确顺利,灾区的动荡很快就平息下去,但皇帝决然没有想到这才过去短短一年时间,齐东两郡的灾区竟然就喜获丰收而且增产增收,而且灾民还积极回馈朝廷开始踊跃缴纳税粮,这在以前来说是完全不可思议的。

因此当看到这份齐东两郡传来的特殊奏报,皇帝在沉默之中开始审视自己的想法。

而荀子这句君为舟民为水的说法,也让他有了更深的体味。

“陈旭,若是朕将治理大秦之重任一切委托给你,不知道大秦最终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

秦始皇坐在大椅上脸色凝重的喃喃自语。

纠结、彷徨、憧憬、期望、忐忑……

秦始皇感觉从来都没有这么焦虑和无助过。

他如同习惯动作一样抬手转动放在案桌上的地球仪,看着只占据了一小片地方的大秦不断从眼前掠过,心思慢慢的沉寂下来。

“来人!”

“臣在!”站在殿门处的一个中年内侍赶紧躬身行礼。

“蹴鞠大赛眼下进展如何?”

呃!内侍张大嘴巴愣了一下才回禀:“陛下,小组赛已经结束,两天之后开始半决赛,晋级的四支蹴鞠队争夺冠军!”

“哦!”秦始皇点点头把视线从地球仪上收回来看着内侍,“你买了多少钱的彩票?押注的又是哪支队伍获的冠军?”

内侍瞬间额头虚汗淋漓,低着头不敢看皇帝的脸色,小心翼翼的拱手回答:“陛下,臣买了一千钱的彩票,押注获胜的队伍是造纸厂飞人队夺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