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远挣扎起身，劝说道：“马兄，冷静……”

“功败垂成，叫我怎么冷静？”马大师怒声道：“你刚才也看见了，佛光都出现了，大佛也变得宝相庄严，这明明是已经开光成功的征兆，最后为什么却失败了？”

对于这个问题，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连马大师与侯远都瞧不出端倪来，更何况是他们这帮徒弟。

“是不是有人分心开了小差？”马大师怒目而视道，脾气好像吃了火药一般暴躁，眼神更好像刀子，在众人的脸上逐一刮过，仿佛要揪出罪魁祸首。

一帮徒弟立时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就怕撞枪口上去了。

“马兄，这事不怪他们。”侯远皱眉道：“你刚才也应该注意到，导致气场崩溃的力量，那是由地下喷发出来的，不是外力的作用……”

侯远好说歹说，马大师这才冷静了下来，眉头皱成一团乱麻：“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惭愧。”侯远叹声道：“我见识浅薄，看不出原因来，恐怕要向牛老爷子请教了。”

“找师父？”马大师一咬嘴唇，斩钉截铁道：“不行，不能找他。”

“呃？”侯远一愣，起初有点儿迷惑，但是看到马大师郑重的表情，忽然之间就明白了几分。

其实马大师的反对，也比较好理解。毕竟他们这一次，也是得到了牛老爷子的指点，这才信心十足过来，打算一举开光成功。没有想到，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又折戟沉沙了。

如果是他们本身的原因，才导致了再次开光失败，那么还说得过去。但是就怕研究的结果表明，不是他们自身的问题，而是牛老爷子错了，那麻烦就大了。

他们出错了，那是他们学艺不精，自然是他们自己的责任。如果证实是牛老爷子错了，那么消息一传扬出去，恐怕有损牛老爷子的赫赫声名。

牛老爷子护着徒弟，马大师自然也尊师重道，不想师父的声誉有半点损伤……

“不对，肯定有问题。”忽然之间，马大师沉声道：“不是你们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或者……是他的问题。”

“他？”其他人一怔，顺势看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远处凉亭中跷着二郎腿的方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