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一瘸一拐往前走的样子戚绒突然觉得有些唏嘘，默默移开了眼睛，而陈劲似乎注意到了她眼神里的意味不明，转过身来望向戚绒。

“怎么？觉得我很可怜？”

他说话的样子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样，深及眼底有种无奈的情绪涌上来，但是又透漏着不甘心。

“没有，没什么好可怜的。”她不太忍心看下去，没跟陈劲对视。

“其实你心里就是觉得我很可怜，不需要掩饰。”陈劲突然情绪有些激动，“越是口上说着不可怜我，其实就是更加可怜我！”

“我”戚绒突然有些僵硬，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是好像却所有言语都堵在喉咙口却发不出声音。

“不仅是你，这种眼神我见过太多次。”

他像是想起来什么，默默转身。

陈劲一瘸一拐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人在推着轮椅接他，他用手臂强撑着缓缓坐下的时候又往戚绒的方向望了一眼，两个人突然的对视突然让戚绒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眼神里充斥着她看不懂的意味。

汤子晨来的时候就看到戚绒一个人站着望着空荡荡的外面。

“喂，发什么呆呢？”他凑到戚绒面前挥了挥手，戚绒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眼神重新聚焦。

“没事。”她淡淡的回应，“我要问你一件事。”

“问吧。”汤子晨把公文包放下，从里面拿出来一叠文件。

戚绒瞟了桌上的东西一眼，转过头来看着汤子晨：“我问你，陈劲是个什么来头。”

“你之前跟我说他是一个疯子，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两个聊了些什么。”汤子晨微微抬眼，“让你把地让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