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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沉吟片刻,沉吟道:“似乎有点道理。”

高燧拍着胸脯道:“二哥,我和你去!”

高燧长得有点单薄,依旧不乏年少冲动的劲儿。不过在记忆里,高燧儿时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朱高煦道:“三弟去了也帮不上忙,好意哥哥心领了。”

……门外的人越来越多,全是围观众,先来的不愿走,后来的又加入围观行列。皇城脚下这么闹事,显然十分不像话,可附近的官铺、衙门谁也不管。于是越来越多的人把十分宽敞的大路堵得水泄不通,闹哄哄一片。

门口的甲兵只顾守卫府邸,只要不冲大门,他们完全没动弹的意思。

更有大胆者,不满足只看一具死尸和哭丧,挤上来探头问当事人:“怎么出人命的?”

跪在死尸前的妇人哽咽道:“就是这家的人,将官人活活打死,哇……”

“惨啊,惨!”问话的人摇头叹息,一副深表遗憾同情的样子,不过私下应该稀奇欢喜多一点,毕竟看戏还要钱。那人表态之后,又好心出主意道:“怎么不报官?”

妇人哭道:“报了没用,据说是北平来的王爷……”

“哦!”那人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正道这时,角门开处,朱高煦的脚还没跨出门,声音已大声传出来,“打人的是王爷,苦主又岂是等闲?”

居然还有隐情?这热闹越来越精彩了。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循着声音投过来,迫不及待地等着下文,更有人起哄道:“快说说,让大伙儿给评理!”“为甚说苦主亦非等闲?”反正围观者不嫌事多。

尸体旁的老妇悲怒交加,指着门里骂道:“众目睽睽之下,你们将人活活打死,群情激奋!人命关天,不给个交待能罢了?”

朱高煦走出门来,站在台阶上向众人抱拳道:“这位苦主许大使死了,尔等在此要公道。当年他在家乡吞并良田,害得百姓家破人亡,那些苦主又向谁要公道?”

老妇道:“老身之子尸骨未寒,你休得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