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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广孝又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老衲也是无奈,有一个不是法子的法子。世子见了他,别说因为燕王府上有人中毒才怀疑,只说当时在京师府上,有个奴仆看见了高阳王拔走君影草。”

世子听罢沉默片刻,“他要问在哪里拔的君影草呢?”

姚广孝一听,又对世子找回了一些信心,世子也是有心思的人。姚广孝便道,“那君影草喜阴不喜阳,你就说在府上一个暗角。他若扭住不放,你就说忘记细问奴仆了。”

世子轻轻点头:“他要问哪个奴仆,俺就说那个人还在,暂时得保密,只问他承认不承认。先诈一诈他!”

姚广孝道:“对了,就是这个路子。咱们手上没凭据,也只能如此。无论如何,高阳王也就是十几岁的年纪,或许能管用。

世子诈他的时候,还要有意无意暗示,你还掌握了别的东西。要一口咬定就是他,让他摸不着你的底细,摸不清你究竟掌握了多少事儿。”

世子琢磨了姚广孝的话好一阵,皱眉道:“道衍大师不帮俺?”

姚广孝道:“老衲不便掺和燕王家务。心里也很不愿意看见你们兄弟离心,可是世子执意如此,老衲劝不回头,便只能出此下策。”

……没过多久,朱高煦在府上就听到宦官曹福通报,燕王府上的太监马和来了,说有要事求见。

父王派来的人,朱高煦不敢怠慢,马上走出前厅,到穿堂外面去见面。

马和先鞠躬行了礼,说道:“世子到王府上来了,要高阳王赶紧也过去,有事欲见。”

朱高煦听罢,直觉有点不太对劲,当下便不动声色道:“好,我换身衣服就过去,马公公劳累了。”说罢从袖袋里摸出几张宝钞,亲切地握住马和手臂时,塞进了他的手心。

马和道:“使不得,使不得!高阳王也是燕王家的人,奴婢也是您的奴婢,哪敢呀。”

朱高煦道:“鞋袜磨损也是要花钱买的,我给自家人钱,还有人说甚?”

“多谢王爷,多谢。”马和忙道。

朱高煦又好言道:“我府上的王贵,认识罢?王贵总说马公公为人不错,办事又稳当,常以马公公为榜,他老在我面前夸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