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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道:“不过就是一本书,池月真人何必说得那么严重?别太在意了。”

池月目光闪烁,抬头看时,见朱高煦正往她的脖子和肩膀上打量,那目光便如有形的东西一样拂过,她不禁随手又将衣衫往上拉扯了一下。

朱高煦的声音温和了不少,向这边缓缓走来,他的声音说道:“我之前误解了妙锦的意思,现在才似乎想明白了……”

池月听他连称呼也变了,见到他一步步靠近,她顿时觉得窒息袭来,脑海里混乱不已,便如同有一团乱麻、怎么理也毫无头绪。

第一百一十六章 如何自处

此时此刻,朱高煦似乎又听到徐辉祖的声音:或因所知不全,又不能确认别人的想法,故做一点、看一点,不断揣测印证,倒不失为稳妥……

那不合时宜的胡思乱想,一时间便有些煞了风景。

朱高煦看着池月那绯红如酒醉的容颜、纠结而迷离的目光,却还是忍不住去试探。

他逐渐靠近池月,走得很慢,生怕惊吓了她。她脸上常有的清高冷意早已不见,美目中带着可怜楚楚的神色,又仿若有些许妩媚。

“高阳王……”池月坐在椅子上,双手使劲拽住衣角,她的全身都仿佛紧绷着,连声音也变了,“你误解了甚么、想起了甚么,现在便说罢。”

“我误解了你的情意。”朱高煦说话温和,动作也很缓慢。池月十分紧张,他却十分小心。

池月目光闪烁,咬着下唇摇头不语。

古代似乎连表白的词都没有,反正朱高煦想不起来。一切都靠暗示、靠猜……她说什么“此前就算高阳王不绑她、她也绝不会泄露高阳王的行踪,连犹豫都不会”;又说什么“走得慢过得快”。不是在暗示情意?

有时候朱高煦觉得、自己的思维仍旧跟不上这个时代的人。他习惯于证明题一样的逻辑,无论过程多么繁复,结论必然由已知条件推出;但池月的思绪,似乎更加飘逸,更加难以捉摸。

便如那飘飞的柳絮,轻轻的不可定状,也没有方向。

“你抓那么紧作甚?我又不是坏人,快把手放松一点。”朱高煦一面好言说着话,一面把手放在了池月玉白的柔薏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