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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绕过一道碎花刺绣屏风,走进另一间更亮堂的房间里,然后便凑到窗户缝儿上,开始长时间地观察外面街上的各色人等。

并没有什么发现,这时人就容易走神。

偶然之间,朱高煦想到了艾滋病这种东西。

在后世,感染艾滋病也死不了,至少暂时死不了。但想到这种病,就怕得要死,生怕染上。仔细想想,万一生病了,真正损失的并不是少活了那些年;却是很难再有轻松愉快的心境。

所以朱高煦有时会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自己不能“预知未来”,是不是反而开怀得多呢?

……太阳刚过天空正中,高贤宁就来了。

二人到书房入座,高贤宁便转头看了一眼隔壁挂着珠帘的房间。朱高煦微笑道:“弹琵琶的姑娘今天没来。”

高贤宁听罢有点尴尬地笑道:“那杜姑娘弹的琵琶不错,仅此而已。”

他顿了顿,又饶有兴致地说道:“上回在此相见,高阳王反复问下官、有关郭资赈灾之事。下官确是没想到那事竟有如此妙用!”

朱高煦不置可否。

高贤宁又道:“郭资一直在北平,世子也是,此事牵扯到世子身上,当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仁圣天子’,哈!听起来,山东百姓受够了‘靖难军’的残暴,盼望世子早日取而代之,主持大政,也是一点也不稀奇。

何况不久前,世子在庙堂之上,当众为方公求情,收买士子之心昭然若揭。在山东做点事,也在情理之中了。此计实乃诛心之策!”

高贤宁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朱高煦,好像不认识面前的王爷一样。或许朱高煦一向以勇武闻名,当然不该是这样的形象。

高贤宁说得起劲,朱高煦却反应平淡,语气平静地说道:“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呃……”高贤宁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