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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朱高炽摇头道,“高煦顺从地去了云南那鸟不生蛋的地方,流放到数千里之遥。他在云南又安守本分,并未对父皇母后有丝毫不满。

听说高煦站在王府的望亲楼上,还私下祝愿父皇母后身体康健;母后听到这事儿都哭了!父皇也可能会有愧疚之心。这种时候大臣们竟然还要把高煦往死里整,父皇心里已然不满了。”

“原来如此。”郭氏无神地拍着朱高炽的背。

朱高炽红着脸道:“这些事儿,都要算在俺的头上!”

郭氏忙好言安慰,“大臣们又不是太子爷指使的,您别太担忧了。或许太子爷想得太多了,方才您说,解缙也参与了,解缙不还没被抓吗?说不定吕震真是恰好惹恼了父皇呢。”

朱高炽叹息道:“解缙以前也经常攻讦高煦,他一向是那个性子,张口就胡说八道;父皇不会太与他计较。但吕震不同,‘靖难之役’前,吕震审时度势马上投降了父皇;父皇认为吕震言行有深意,做事有目的!”

……两天之后,皇帝下了一道圣旨,快马送往云南。

曲靖府越州夷族叛乱已非首次,情势不可拖延不决。此事交由汉王府最妥,云南三司各府皆应听从汉王节制,予以方便,力求早日平定越州乱事。

不出一日,皇帝又接着颁第二道圣旨。云南都司、沐府以后用兵,都应先报知汉王府,尽所周全。

第二百三十五章 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越州土知州阿资,因其性拗,不肯向化;已剿杀了,将那地儿改了流官。如今那边的夷族又作乱,不肯听话,俺们朝廷不能由着。

汉王高煦用兵稳当,着他带了护卫兵与卫所兵,去把越州的事儿平了,再奏上来。西平侯与云南三司,都要依着高煦,办好事儿。

云南路远,今后都司须用兵,便要去汉王府、西平侯府那边招呼一声。钦此。

……朱高煦将传旨的宦官送出承运殿,见年轻长史李默正好在旁边,就叫他去安排宦官、侍卫们的食宿。

就在这时,那传旨的宦官忽然转头道:“王爷知道大理寺少卿吕震么?”

朱高煦道:“知道的,咱们家还在北平时,他就在燕王府走动了,只是平时与我没甚么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