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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庸不吭声了,嘴上让着平安。

不料平安又指着盛庸那身衣裳说道起来:“这行头,那得亲爹死了,儿子穿的啊!”

盛庸道:“臣为君穿,也是可以的。”

平安指着盛庸摇了一下手,叹道:“好罢。”

盛庸见这么个动作,心里十分不爽。暗骂道:他娘的,怪我改投君主太快?老子早就投降永乐皇帝了,你不也是一样?

但是盛庸再次忍了。他换了话题道:“得提前准备一番,天亮还有正事。”

平安以为然。

盛庸又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我都不会再有第三次机会了。”

……顺昌伯王佐跳眼皮的毛病,本来已经好了。等他得到汉王府的命令时,又开始跳起来,时断时续十分烦人。

今早上王佐的眼皮还在跳。他专门把府上一个郎中叫了进来,问他:“左眼皮跳,是福是祸?”

郎中忙道:“恭喜将军,左眼跳财运,您想想这阵子有没有甚么进账?”

“罢了,去去!”王佐不高兴地挥了挥手。现在他根本不想发财。

郎中出去后,昨夜侍寝的小妾拿着斩衰服出来,服侍他更衣。他一边穿,一边喃喃道:“调越州卫……祭祀先帝,这两件事怕是一件事?”

“我还要去么?”王佐沉吟道,“不去好像又不行。”

小妾嗲声道:“主人今日怎地心神不宁呀?”

王佐忽然抓住小妾的玉手,神色大变:“我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