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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从做了郡王之后,便很在意修养比格,并不愿意强迫任何女子。但是陈氏的犹豫,无疑给了他半推半就的信息。他的手渐渐有点肆无忌惮了。

陈氏的身子一会儿很紧张,一会儿好像失去了力气一样。她摇头颤声道:“圣上不要这样。”

安南人深受儒家文化的影响,但显然与中原已有很大的区别。朱高煦没能非常深入地理解安南人,所以他无从判断,陈氏的言语是不是言不由衷、口是心非;毕竟有些地方的人,说“不”只是直白的含义。

朱高煦已无法像冷静时一样,自控言行。他表现得有点激进,说道:“朕以前就想靠近王后,想与你更亲近一点。”

陈氏轻声道:“圣上方才说过,大明朝君臣做事,最讲究名正言顺。妾身与圣上,怕是……”

朱高煦道:“你让朕拥抱一回,朕不做别的事。”

陈氏没有吭声,她似乎是默许了朱高煦的愿望。

“嘎吱!”朱高煦把座下的椅子再挪了一下,两把椅子已靠在了一起。

他便双手搂住陈氏的肩膀,让她靠近自己,然后手搂在了她的后背上,朱高煦马上感觉到了柔软的触觉。他没有太过分,只是抚着她的后背和腰身。

但陈氏反倒有点冲动,她忽然用力地搂住朱高煦的腰,将脸埋进了朱高煦的肩窝,用力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气味。俩人都不再说话了,似乎已把甚么名正言顺是非对错抛诸脑外。

过了好一会儿,陈氏的气息有点沉重,小声说道:“妾身今日尚未沐浴。”朱高煦却道:“那正好有你的香味。”场面已不能克制,不断攀升的激动情绪,激发了朱高煦的想象力,他想到了很多美好的意境。

他好像看到了春季柔顺下垂的柳枝,在风中飘扬散开,又想象到了杨贵妃指尖捏开的荔枝,洁白柔软的果子从紫红色的外壳中弹出来。而那柳枝下面,清澈明艳的池水在优美地起伏荡漾……

南边城楼上的酉时鼓声,早已响过。朱高煦猛然回头看殿门外时,发现天色已经黑了。陈氏背对着他,耳朵很红,她默默地收拾着狼藉的衣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的双臂抬起,小臂弯曲,手拉住衣裳料子往下一拽,然后拉拢外面的长袍,裹住了身体。

朱高煦也稍微整理了一番袍服和头上的乌纱翼善冠。

陈氏系好了腰带,转过身来。这间大殿布置得就像书房一样,有书案椅子和很多书架,但就是没有梳子、铜镜等物;她还显得衣冠不整,青丝也稍显凌乱。

不过陈氏没有继续仔细整理,她站起身,一手抱在胸前拽着衣领,垂目屈膝道:“妾身告退。”然后她便逃跑似的,往后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