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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煦收起纸张放进口袋里,离开了玻璃窗,叫杨魁送他去警察局,再见见那个阿缅。

现在这个时代,全球主要国家的法律机构定罪,都需要完善的证据链,人证物证。不过科技的发展,证据比古代好找得多,基因鉴定、指纹收集等等。

但在高煦心里有罪的人,则不需要那么多证据,他自有判断。

三人到了警察局,经过一番交涉,总算允许去看那个阿缅了。阿缅正在一间看守屋里,连手铐也没戴。他那肤白多须的模样,到今天上午为止、高煦也不觉得再会见到,现在却又见面了。

阿缅总体很平静,他看到高煦等人露出了惊讶与意外,从小床上站了起来。

杨魁问道:“那事是你干的?”接着又用另一种语言问了一遍。

阿缅道:“我等律师。”他歪着头抬眼看了一番头顶的东西,想了想接着说了一句甚么话。

他说到这里,竟然不屑地看着杨魁笑了一下,歪着嘴发出“嗤”的一声。杨魁转头道,“他说,还用问吗?”

阿缅很快发现高煦正冷冷盯着他,他的笑容渐渐有点尴尬,收敛了起来,接着又说了几句话。

杨魁道:“他说,你们旅游高兴了就回去吧,管不着这里的事。下次来可以联系我,我还会招待你们。”

阿缅听着翻译,还一边做着一个打电话的动作。

这样挑衅下,高煦顿时大怒,心里的话是:老子灭你九族!

他总算没有说出来,因为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没有生杀大权的现实,于是他一声不吭,但是眼神必定非常可怕。阿缅的反应就看得出来了。

阿缅有点愣住了,脸色也不太好,并用不解的目光观察着高煦。

看到阿缅的表现,高煦心头是百感交集。受害的人似乎不仅无法复仇,还要承担更多的后续损害,比如习俗上的名誉破坏,因重伤造成的医疗和生活上的影响,完全可以摧毁普通人脆弱的一切。难怪莫娜在病房里看起来那么绝望。

高煦始终没吭声,很快转身离开了关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