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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康兄弟说得对,项媪你如果不收,就是还在怪我这个晚辈,所以请你一定收下,一定收下。”冯仲也点头哈腰的附和,好说歹说,终于还是让项康的三叔母收下了他的礼物。

受了礼又收了礼,两位叔母对冯仲的态度自然变得亲热了许多,除了邀请冯仲入座外,二叔母还要张罗饭食款待冯仲一行,急着与项家这帮亡命徒和解的冯仲又那里敢领这样的人情,借口亭里有事坚决告辞,两位叔母挽留不住只好任由他遍,项康则自告奋勇,代表两位叔母亲自把冯仲送出了自家大门。

在院门外辞别的时候,冯仲当然拉住了项康的手,低声问道:“项康兄弟,这事可以了结了吧?”

“那是当然。”项康笑笑,拍了拍冯仲的手,说道:“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兄弟,只叙友情,不说其他的。”

一直把心脏提在嗓子眼的冯仲松了口气,赶紧又向项康千恩万谢,项康随口敷衍,又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了一件事,忙又低声问道:“冯大哥,上前天晚上的事,乡里伍游徼那边,你是怎么交代的?”

“伍游徼?”冯仲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自己当初带着人来抓项伯时,因为担心人手不够把乡里的游徼也请出了马。又犹豫了一下,冯仲低声说道:“项兄弟放心,他有事只会找我,不会牵扯到你们。”

“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项康顺口许了一个空头人情,拍着冯仲的手笑道:“毕竟我们现在是兄弟了,一荣共荣,一损具损。”

“不敢有劳兄弟。”冯仲苦笑,又随口说道:“没事的,我和伍游徼关系还算不错,他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就是县里……”

说到这,冯仲叹了口气自行打住,摇了摇头后再度提出告辞,项康也不再挽留,满面笑容的与冯仲拱手而别,心里则始终保持冷静,暗道:“还是得防着点这个冯仲,还有他刚才提到县里,这里离县城不是很远,也得小心。”

冯仲领着他的门客走远后,回到院里才刚关上院门,兴奋万分的项家兄弟当然是马上重重包围了项康,你一拳我一脚的只是踢打再次让他们惊喜万分的项康,没口子的称赞不绝。项康则笑着躲闪,颇有些得意地说道:“这算什么?这招用来对付冯仲其实只是大计小用,比他更难缠的,我都用这招收拾过。”

“比他更难缠的你都收拾过?谁?”项庄好奇问道。

项康笑而不语,心里则不由想起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时的一桩得意往事——当时项康有个朋友的儿子即将参加高考,却不长眼搀了一个自己走路摔倒的碰瓷大妈,那碰瓷大妈一口咬定是朋友儿子把她撞倒,不但要讹钱还天天跑到学校门口去闹,朋友儿子的学业因此受到了严重影响,朋友报案也没用,急得几乎就想掏钱免灾。

那时候项康及时站了出来,虽因为职务身份的关系没有亲自出面干涉,却利用自己朋友是主任医生的特殊身份,让朋友手下的实习生挨个出面,轮流跟踪那个讹人的碰瓷大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是跟着不放,然后没过几天时间,那位威风八面的碰瓷大妈就气势全无,不但再不敢去纠缠无辜的朋友儿子,还连广场舞都在很长时间里没敢去跳……

第十三章 欺负上门

有了冯仲送的礼物,项伯和韩良专程从下邳送来的过年盘缠,再加上虞公送的两匹上好绸缎也还剩一匹,一度捉襟见肘到了极点的项家过上一个好年当然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为一日两餐和柴米油盐愁白了头发的两位叔母为此笑展了眉头,三叔母的病情也很快就有了大的好转,在年前痊愈已经不是问题。

只有项家兄弟还是没心没肺,才刚确认了冯仲主动撤走了监视自家的人,也没留什么眼线刻意盯着自家,项家兄弟就又要拉着项康出去东游西逛,项冠和项悍等吃货还不等过年就起哄要杀羊喝酒,把冯仲送给自家那头羊宰了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