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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家子弟纷纷答应,这才一起告辞离去,然后还是在项家子弟全都告辞离开后,旁边的周曾才说道:“少帅,我们的将领士卒都渴望一战,士气可用,你是不是没有必要顾虑太多,试着正面攻打一下取虑城。”

“就是因为士气高,所以我才不能冒险。”项康答道:“这是我们起兵后正式攻打的第一座城池,第一次攻城,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一旦战败,我们的将士就会畏惧攻城和攻坚战,不利于我们将来攻打其他的暴秦城池。”

“但是我们除了正面攻打以外,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啊?”周曾说道:“鼓动取虑守军叛乱的书信已经射进城里了,离间乱敌计也已经用了,但因为城墙阻隔,敌人又不派斥候出城巡哨抓不到俘虏,我们不知道收到了什么样的效果,接下来还能有什么办法继续的出奇制胜?”

“等!”项康回答得很直接,说道:“反正赶造攻城武器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们再等一等,我就不信了,取虑的暴秦军队就真的一辈子当缩头乌龟,永远只会躲在城永不出城!再等一等,等我想办法摸清楚了敌人的情况,然后再发起攻城也不迟!”

拿定了这个主意,项康又颁布命令,派遣三支小队携带鼓锣,在夜间潜行到取虑的东西南三城门外,每隔一段时间敲锣打鼓一番惊扰敌人,让敌人夜不安眠,疲惫敌人的精神状态,也尝试引诱敌人出兵驱逐,为自军创造抓舌头问口供的计划。同时项康又给这三支鼓锣队安排了三支屯队接应,交代他们说一旦有敌人出城,不管想什么办法都要抓到活口,那怕一个都好!抓到一个,赏金十四!

逐渐变成项康招牌的扰敌计再度使出后,当天晚上,取虑城上的守军当然是倒足了大霉,每每都是刚睡下不久就被鼓声锣声惊醒,被迫起身防范少帅军乘机偷城,还因为害怕少帅军十假之中突来一真的缘故,每一次都不敢掉以轻心,每次都得起来防范备战,将领士卒因此叫苦不迭,取虑官寺里的王兆等人也是睡不安眠,生怕少帅军突然真的发起攻城,上上下下都痛苦不堪。

再接着,和项康希望的一样,在实在无法忍受少帅军骚扰的情况下,南门这边的取虑守军果然用绳子悄悄放下了二十来人,突然向跑到护城河边上来敲锣打鼓的少帅军小队发起冲击,少帅军小队遇袭溃逃,怒不可遏的秦军将士则是紧追不舍,不知不觉就被少帅军的鼓锣队引着远离了城池。见此情景,项康安排了负责接应鼓锣队的屯队当然是乘机出击,大吼大叫着杀向敌人。

这场小规模的接触战很快结束,势单力薄的取虑秦军很快就在少帅军屯队的冲击下溃散,狼狈不堪的逃向取虑南门城下,抓着绳子连滚带爬的上城逃命,而少帅军屯队除了在激战中杀死了两个敌人之外,还成功抓到了两个受伤投降的秦军俘虏!

“我投降,我投降,别杀我。”

扔了武器跪在地上投降时,两个受伤的取虑秦军士卒都是声音沙哑,全身颤抖,生怕杀红了眼的少帅军将士顺手一刀结果了他们的小命,然而让这两个秦军士卒意外的是,周围的少帅军将士不但没有冲上来对他们乱砍乱杀,反而象色狼看到美女一样的和身扑了上来,直接一把将他们抱住,还激动的大喊大叫道:“十四金!十四金!我的媳妇!我娶媳妇有希望了!”

“少帅军的壮士。”两个秦军士卒都是一起魂飞魄散,争先恐后的哀嚎道:“我们是男的,是男的,没办法给你们当媳妇,没办法给你们当媳妇啊!”

第七十七章 太欺负人了

抵达取虑后的第四天清晨,经过两天多时间的匆忙准备后,少帅军终于在项康的亲自率领下大举出营,携带着临时赶造的飞梯、撞车和浮桥等攻城武器出城,气势汹汹的向着取虑东门杀来,还在总兵力仅有两千一百余人的基础上,一口气出动了一千八百余人准备参与攻城战事,早早就摆出了对取虑城池势在必得的架势。

在城墙上远远看到少帅军的举动,已经紧张了好几天的取虑城上当然是报警铜锣连连敲响,职守东门的守军士卒慌忙进入各自岗位准备作战,预备队乱糟糟的匆忙集结侯命,期间将领咆哮,士卒喊叫,惊慌得如同一群巢穴遭到攻击的蚂蚁。城里的住户百姓更是一片慌乱,大人嚷孩子哭,争先恐后的关门闭院,又有许多家犬被惊动,汪汪狂吠,益发衬托了取虑城中的慌乱气氛。

听到报警声,负责统率城中预备队的取虑右尉鲍文第一个赶到了县寺大堂侯命,负责统领城上守军的王兆亲信吕垡则是最后一个到场,还刚一上堂就当着几个同僚慌慌张张的喊叫道:“县尊,大事不好了,乱贼来攻城了,好几千人,带着无数的攻城武器,贼势浩大,这场仗我们有得打了!有得打了!”

“好几千人?”鲍文听了一愣,忍不住问道:“吕左尉,乱贼到底来了多少兵马?三天前我们最后回来那个斥候不是报告说,乱贼总共只有两千出头的兵力么?怎么能派出好几千人来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