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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军将士的欢呼声音很快消失,因为韩军还没撤回本阵,三千少帅军就已经携带着更多的攻城武器越阵而出,在少帅军大将龙且的率领下再次冲向阳翟南门,而更让秦军将士震惊的是,少帅军的飞梯都已经大量冲过护城河了,远处的少帅军投石机依然还在投石不止,冒着误伤同伴的危险继续投石,不惜代价的掩护同伴蚁附攻城。

这一手在战前项康就已经明白知会了全军将士,说是自军的投石机在蚁附战时继续投石,是肯定会误伤不少少帅军士卒,但如果放弃投石,城上守军肯定能砸下更多的石头灰瓶,给少帅军将士造成更多的伤亡,所以与其暂时闲置投石机,不如一直投石不断,在心理和生理上同时打击城上守军。

项康这一手果然收到了令人满意的效果,顶着自军投石机和城上敌人同时砸来的石头,少帅军将士很快就把飞梯接连搭上了阳翟城墙,迅速攀登攻城,而城上的守军被少帅军将士的胆气所夺,在气势方面明显处于下风,反击不再那么猛烈,少帅军将士仅第一次冲锋,就有勇士成功冲上了城墙。

项康这几天的运气也明显比较好,当少帅军的大型云梯车进入了射程范围之内后,守军放出的火箭也明显不如之前那么密集,显然是之前消耗过大,还没来得及补充到位。率军攻城的龙且见机会难得,便又果断投入了剩下的另一架云梯车,全力争取打开稳定的登城道路。

与此同时,东门战场上的少帅军也已经出手,资历比较浅的郦商求得郑布和丁疾同意,率领军队发起第一波攻城,还把手里的两架云梯车全部投入战场,铁了心要抢到破城首功。

战事也因此彻底进入了白热化,惊天动地的战鼓声和喊杀声中,少帅军的飞梯接连不断,反复不舍的搭上阳翟城墙,无数的少帅军勇士踏梯冲锋,也不断有士卒成功冲上城墙。四架云梯车也顶着守军匆忙射出的火箭和投掷的火把顽强前进,逐渐靠进阳翟城墙,逼得秦军只能是动用预备队上城助战,少帅军的投石机则乘机疯狂投石,把不长眼睛的石块砸向敌我交织的城墙战场,给人群过于密集的守军士卒造成了极大死伤。

首先取得突破的是少帅军龙且所部,第一架云梯车虽被秦军迅速补充到位的火箭和火把烧毁,可是第二辆云梯车却乘着前车大量吸引火力的机会,成功冲过了护城河,在起火不多的情况下靠上了阳翟城墙,打开了一条相对比较稳定的登城道路。

看到这一情况,秦军上下当然是一片大哗,不顾一切的把石头火把砸向已经靠上城墙的云梯车,少帅军将士则是欢声如雷,推车将士飞快踏梯而上,龙且也果断率领手里的预备队发起冲锋。而项康也是毫不犹豫,马上命令周叔率军出阵,携带更多的攻城武器冲击阳翟南门。

项康或许不需要多此一举,龙且带着所部后队才刚冲到阳翟城下,推动云梯车前进的少帅军士卒就已经有二三十人冲上了阳翟城头,牢牢占据了一片城头阵地,再等猛将龙且提着钢铁打成的砍刀冲上城墙后,城墙上的秦军将士更是再无一人能是他的对手,被龙且和他身边的少帅军勇士杀得是鬼哭狼嚎,血肉横飞,后面的少帅军勇士乘机大量冲上城墙,占据了面积更大的城头阵地。

“胜负已定!”周曾说出所有少帅军将士的心声,道:“暴秦军队已经没有任何希望把我们的登城将士赶下城墙了,我们拿下阳翟,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话音未落,阳翟东门那边也传来了巨大的欢呼声音,同时一面少帅军的军旗也出现在了阳翟东门城上,很明显郦商那边也已经登城得手,看到了破城曙光。

见此情景,少帅军阵中当然是欢声更盛,少帅军文武也是人人面带微笑,项康身边的韩成和张良却是羡慕嫉妒恨,张良还忍不住对项康说道:“右将军麾下的将士,果然是越来越厉害了,才半个时辰左右,竟然就能先后冲上阳翟的东门和南门,和当初在淮泗战场上的表现比起来,强了绝对不止一倍两倍。”

“还不是一战一战历练出来的?”项康微笑说道:“打了这么多仗,优胜劣汰,剩下来的将士当然是想不长进都难。”

张良无奈的叹了口气,很是遗憾自己交友不慎,和项伯那位极品走得过近,导致自己没能在项康开创淮泗根基时发挥什么作用,错过了给自己乘机培养一支精锐军队的机会——不然的话,韩国军队何至于在颖川战场打得这么艰难,迟迟打不开大的局面?

后悔无用,为了乘着这个机会多捞一些好处,张良只能是又对项康说道:“右将军,胜负已定,我们大王的军队已经派不上什么用场了,与其闲置浪费,不如让我们提前移师到阳翟西门和北门,堵住暴秦军队的逃命道路,确保你能尽量歼灭阳翟城里的暴秦军队。”

已经成功冲上了城墙,继续围三缺一显然已经没有必要,看在张良的面子上,项康便也随口答应,让韩国军队去截杀秦军败兵,缴获秦军败兵的随身财物和武器。结果韩军走后,周叔统领的少帅军将士也很快把两架大型云梯车搭上城墙,更多的少帅军将士冲上城头,占据了更多的城头阵地,城上守军则军心慌乱,已经开始向城内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