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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殷也在同一时间得出结论,眼珠子一转就说道:“项冠兄弟,手令的内容本帅是知道了,但是大王的手令究竟是真是假,本帅现在还不能肯定,所以还是不能冒险把兵权交给你!还是那句话,你先退回你的营地,重整军队,等我们杀退了汉贼,本帅验明了大王的手令不假,马上就把兵权移交给你,从此听从你的号令指挥!”

“大胆!有大王的手令在,你还敢抗令?”项冠怒吼道。

“那你把手令拿上来!本帅只要验明了手令不假,马上就把兵权移交给你!”

周殷的回答让项冠傻眼,不交出手令,周殷就不移交兵权,交出了手令,让周殷看到项羽在手令上命令自己斩杀周殷,后果又谁也无法预料,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先有蛋还是先有鸡,如何解决这个问题,项冠真的一筹莫展了……

……

还是这个时候,王陵率领的汉军已经冲到了齐军的左翼阵前,与齐军将士展开了近身激战,汉军的士气高后援充足,冲杀起来自然无比凶狠猛烈,齐军则占了结阵而守和准备相对充足的便宜,凭借着有利防守的圆阵,同样是打得有声有色,与汉军在西楚军营外杀得是热火朝天,难分难解。

再紧接着,汉军大将陶习也领着一万紧急出动的汉军郑布兵团将士赶到了战场附近,曾经在项康面前为了谁先率军攻打巨鹿和陶习争得脸红脖子粗的虫达也没有半句废话,只是派人给陶习打了一声招呼,让陶习抓紧时间重新整队和负责押阵,然后马上就率领本部人马向齐军阵地的右翼发起了冲锋进攻。

见此情景,列居中军的齐军主帅田部当然是急得直跳脚,不得不再次派出使者进营与周殷、项冠等人联系,要求周殷和项冠尽快达成和解,自行承担起守卫营地的重任——不然的话,等更多的汉军后队赶到,齐军主力也得陷进去!

见形势确实太过危急,正在和周殷僵持不下的项冠也没有办法,只能是改口向自己的几个亲信问起如何解决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颇有机断的项冠死党东方络飞快权衡了片刻的利弊,也只能是赶紧答道:“将军,没有办法了,我们只能是暂时做出让步,先依照周殷的要求,带着军队撤回我们的营地重整队伍,先和周殷匹夫联手守住我们的营垒再说。”

“听他的?如果这是他的缓兵之计怎么办?”项冠大惊问道,旁边的周季和庞闰也马上表示反对。

“事情到了这步,我们只能赌一把了。”东方络低声说道:“如果不听他的,继续这么僵持下去,一旦汉贼的大队赶到,杀溃战斗力不及我们的齐国军队,向我们的营地发起进攻,我们的营垒就守不住,后果也只会更加不堪设想。所以惟一的办法,我们只能是赌一把,赌我们真的是误会了周殷!也赌他会和我们齐心协力死守营地!”

项冠犹豫,齐军使者则连声催促,要求项冠和周殷赶快达成和解,项冠别无选择,又死活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解决目前的棘手难题,只能是冲着营垒上的周殷大声说道:“好,我听你的!我现在就撤走,但是大司马,末将必须提醒你一下,你的父母妻儿都还在吴地,你要为他们想一想!”

大声说完,项冠咬牙一挥手,终于下达了撤退命令,项冠乱军依令行事,立即撤回项冠军的营地重整队伍,周殷则在营垒上脸色阴沉,心中暗道:“项冠小儿,为什么死活不肯让本帅看项羽匹夫的手令?手令难道是他捏造的?不可能啊,他如果捏造项羽匹夫的手令,又酿成这么大的动乱,就算他是项羽匹夫的堂弟,项羽匹夫也肯定要宰了他啊?”

项冠如果能够撤退早一点就好了,假如他能够早些撤退,让在旁边监视他的西楚军其他队伍立即进入阵地,自行承担起守卫营地的重任,那么齐军靠着没有受敌的中军掩护,倒是可以迅速撤回自己的营地守营,即便有些损失也不会太大。然而很可惜,项冠做出这个决定迟了一些,等他带着忠于自己的军队撤离中军营地时,汉军陶习所部,已经完成了战前准备,向着齐国军队的中军阵地发起了冲锋进攻……

“上将军,好消息!好消息!周殷和项冠他们已经达成谈判了,西楚军队正在上垒守营,不用我们在外面帮他们守营了!”

“好个鸟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