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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喊着,这支叛军的士卒或是奉命行事,或是贪图投降汉军后的钱财赏赐,卑鄙而又无耻的把武器砍向捅向正在与汉军激战的同伴背后,死守营门的西楚军将士措手不及,反应稍慢者立即被杀无数,反应及时者也有不少人胆怯逃窜,只有少部分人大骂着回身交战,奋力抵挡西楚叛徒的无耻偷袭,营外的汉军将士则乘机加强进攻,疯狂抡动攻城车的撞木撞击西楚军营门。

终于,在汉军将士的不懈努力之下,也在西楚军无耻叛徒的接应之下,被他们前后夹击的西楚军营门招架不住连续撞击,门闩突然断裂破碎,营门也随之向后裂开,拥挤在营门处的汉军将士也象洪流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样,欢呼着接连冲进西楚军营内,汹涌的人流还把营门后的西楚军士卒撞得站立不稳,甚至就连紧急出动塞门刀车暂时封堵缺口都没有任何机会。

“擂鼓!总攻!”

大吼了一声过后,猛烈敲响的战鼓声中,和项康一样很少冲锋陷阵的周叔难得一拍战马,亲自率领着余下的汉军将士向西楚军大营东门发起了全面总攻,汉军将士吼声如雷,奔袭如流,潮水一般涌向西楚军东门,巨大的喊杀声瞬间压过了正在激战的营垒战场。

项冠早就已经急得双目喷火,把手里还能调动的预备队全部派往了东门战场增援,妄图堵住缺口重新夺回营门,收到命令的西楚军各部也大都十分顽强的立即冲向东门,可是这么做已经太晚太晚了,无数的汉军将士早就已经冲进了西楚军营内,蚁附作战的汉军将士也利用敌人军心大乱的机会,接连冲上营垒,夺占了大片的垒上阵地空间,继而又向西楚军大营东面的另外一道营门发起冲击,接应被堵在那里的同伴入营。

再接着,当周叔军主力也冲上来加入战场后,西楚军的东门阵地更是一片大乱,汉军将士的人流汹涌不断,接连从打开的营门缺口冲进西楚军营内,与仓促过来补救的西楚军将士舍命搏杀,前赴后继一往无前,把负隅顽抗的西楚军将士杀得连连后退,不断扩大阵地空间,也不断向着另外一道东门蔓延。而再接着,伴随着再次响起的巨大欢呼声音,另一道东门也随之洞开,更多的汉军将士欢呼着冲入西楚军营内,向敌人营内投入兵力的速度也一下子增加了一倍都还不止。

“守不住了!”

这是无数西楚军将士共同发出的绝望心声,也正因为看到西楚军败局已定,此前还保持观望的一名周殷亲信也果断倒戈,命令他麾下的士卒撕去左袖,向着附近的大营南门发起冲击,接应被堵在大营南门外的汉军将士攻坚入营。

“无耻鼠辈!”

狂吼了一声后,手里已经没有预备队的项冠别无选择,只能是亲自率领本部人马冲向那支新叛变的军队,也靠着对无耻叛徒的切齿痛恨,成功杀散了这支仓促举事的无耻叛军。可是还没有等项冠结束对这股叛徒的追杀,一道大营南门已然被汉军自行撞开,更多的汉军将士冲锋入营,疯狂杀向已经心惊胆裂的西楚军人群。

胜局已定,手里预备队还颇充足,项康并没有急着下令让郑布兵团发起总攻,仅仅只是命令钟离昧率军上前加强攻势,然后又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阿兄,快跑吧,先保住你的命,等我先赢定了不讲理的项羽,然后再想办法慢慢补偿你们,报答你们在我刚起兵的时候对我的支持。”

还算有点良心的项康希望项冠赶紧跑路,可惜项冠却不肯领这个情,即便明明已经知道西楚军败局已经注定,项冠还依然在组织兵马负隅顽抗,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先是亲自率领本部人马回身补漏,又从尚未受敌的北门和西门抽调军队入营平叛,说什么都不肯抓紧时间赶紧逃命,偏偏要做困兽之斗。

可惜这么做注定无用,项冠和他的一部分死党不肯投降逃命,大部分的西楚军士卒却不这么想,见大营已破,中军营地又火光冲天,连退守最后的立足之地都已经没有希望,恐慌胆怯之下,不但已经有西楚军士卒开始放下武器投降,还有许多的西楚军士卒已经开始乘乱逃出战场,逃向目前还没有受敌的北门和西门保命,这样的情况还在迅速的增多。

汉军方面却截然相反,直接冲开了一道西楚军大营南门后,靠着入营同伴的接应帮忙,另一道南门也很快就宣告失守,更多的汉军将士冲入营内杀人放火。而再接着,当钟离昧也率军杀入西楚军营内之后,西楚军上下更是彻底绝望,无数西楚军士卒放下武器跪地投降,更多的西楚军士卒则大呼小叫着东奔西逃,“守不住了!快跑吧!”

顽强的迎住了钟离昧的旗帜后,项冠所部只不过坚持了片刻时间,就因为士卒逃散过多而彻底崩溃,项冠也终于出于本能,带着还能约束的士卒逃向中军营地附近,与自己的几个亲信死党会合一处,然后项冠倒是还想继续死战,他的大舅子周季却拉着他嚎啕大哭,说道:“项将军,没希望了,走吧,乘着现在还有机会,赶紧突围吧,不要再白白送死了!”

“我要和那个忘恩负义的项康逆贼拼了!在下相起兵的时候,我们项家兄弟为他出生入死,到头来他就这么报答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