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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我们也不能一味的给彭越景嘉帮忙而不图回报,也得让彭越给我们帮一点忙。”张良提出建议道:“此前西楚贼军的主力集中在荥阳战场,彭越以巨野泽为依托,不断骚扰攻打东海道和沿途诸城,倒的确是给我们帮了不少的忙。但现在西楚贼军已经撤回了本土,他如果还是在巨野泽南部活动,不但给我们帮不了什么忙,还有可能会影响到我们将来进兵西楚本土,臣下认为,我们应该给彭越指定一个进攻方向,既让他对西楚贼军形成有效威胁,也不浪费我们支援给他的钱粮武器。”

“子房先生言之有理。”项康立即点头,又问道:“那以子房先生之见,我们应该让彭越往那一个方向发展?”

“巨野泽正东的薛郡。”张良马上就回答道:“薛郡是西楚贼军与济北联系的必经之路,周叔将军他又进兵齐地在即,让彭越主要进攻薛郡,不但可以削弱西楚贼军的国力,还可以间接支援到周叔将军,齐地告急时,西楚贼军想要救援齐地也会受到影响。”

“妙策。”项康鼓掌,说道:“让彭越进兵薛郡,不但可以给周叔帮忙,说不定还能把我那个暴脾气的阿兄给惹急了,亲自带着军队到薛郡找彭越算账,更加消耗西楚贼军的国力。”

拿定了这个主意后,项康当天晚上就在招待陈婴的宴会上,把汉军支援彭越军的物资清单交给了陈婴,也顺便提出要求让彭越重点向薛郡方向发展,配合汉军周叔兵团进兵齐地,拿人手短的陈婴满口答应,很快就启程返回巨野泽,去向彭越和景嘉禀报项康的答复。

还是在打发走了陈婴后,项康才想起了一个重要问题,不无担心地说道:“我们让彭越重点进兵薛郡,该不会无意中给刘季那个匹夫帮了大忙吧?刘季匹夫的老家邻近薛郡,他起兵后又长时间在薛郡活动,对薛郡的各种情况都十分熟悉,我阿兄如果决定派遣偏师去补强薛郡兵力的话,他可是一个理想人选啊?如果我阿兄只是让他给别人打下手还好说,如果是让他独自统兵,那这个奸贼可就是龙回大海了。”

“大王,不可能吧?”娄敬有些奇怪地说道:“刘季才刚回到西楚王帐下没有多久,西楚贼军里那么多功臣宿将,独自率军增援薛郡,那又可能轮到他的份?”

“难说,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个奸贼的本事。”项康摇头答道:“更不要小看亚父范增的识人之能,还有我季叔项伯项大师的贪得无厌。”

“大王,那我们总不能因为一个刘季匹夫,就让彭越将军放弃进兵薛郡吧?”陈平苦笑问道。

项康当然不可能因为担心给刘老三机会,而让彭越重点进兵薛郡的最有利选择,但这件事也给项康提了一个醒,让项康不得不在心里说道:“不能放松了对刘老三的警惕,就算现在没有办法收拾他,也必须得提前做好一些准备,方便将来动手收拾他。”

盘算着如何对付刘老三的时候,一个已经被遗忘了很久的名字突然跃入了项康的脑海,虽然希望不是很大,那人是否还活着也是一个大问题,但是抱着碰碰运气的打算,项康还是招手把陈平叫到了面前,在汉军特务头子陈平的耳边低声吩咐道:“安排专门人手,去一趟彭城,去打听一下刘季匹夫的部下将领中,有一个叫曹无伤的是否还活着?如果这个曹无伤还在,就……”

做完了这些事情后,已经一年多时间没回关中的项康便领上了张良和陈平等人,在五千精锐的保护下从荥阳启程出发返回关中,打算回去安抚军心民心,检查后方的各种工作情况,处理诸多必须由自己才能亲自决断的军政大事,还有准备在潜力依然深厚的关中征召士卒,组织训练一支生力军继续补强汉军兵力,以便迎接今后的楚汉决战。

顺便交代一句,为了恶心韩信,启程出发的时候,项康仍然没有忘了让人四处散播谣言,说自己是因为病情未愈,所以才决定返回关中调养休息。

在路上,项康也终于收到了子婴在关中谋反被擒的消息,对此,早有心理准备的项康当然毫不奇怪,相反倒是包括商山老头唐秉在内的诸多汉军文武怒不可遏,纷纷进言劝项康借着这个由头把子婴斩草除根,一劳永逸,项康却是微微一笑,答道:“不急,给亚叔他们去令,先把子婴的两个儿子和他的同党全家全部砍了,让子婴去观刑,至于子婴本人,等本王回到了关中再亲自发落。”

还是在越过了桃林塞,正式回到了关中平原后,项康才真正知道自己提前发明的新式农具,究竟给自己收买了多少的关中民心。即便项康没有刻意要求,然而在沿途地方官员的组织下,无数的关中百姓还是争先恐后的来到了驰道两旁迎接项康一行,从宁秦一直到咸阳,项康的车乘每经一地,驰道两旁全部都是人山人海,夹道欢迎的百姓脸上,也大都挂着真诚的开心笑容,发自内心的感谢让他们躲避了战火之灾还过上好日子的伪君子项康。

作为回报,擅长做戏的项康当然也不时下车,亲手搀起跪伏在驰道旁边的白法老人,又一再叮嘱地方官吏务必要让关中百姓在即将开始的春耕中用代田法耕种,以便来年能够有一个更好的收获。结果这一手当然换来了无数关中百姓的感激涕零,还有许多被项康亲手搀起的白法老人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