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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现在惟一的办法是只有赶紧退兵了。”昭涉掉尾再次进言,说道:“先保住我们的军队,坚守本土城池,等待匈奴的援军,不然的话,我们如果不赶紧撤回去,等夏说的军队到了,我们就是想撤都撤不回去。”

臧全多少有些动摇,可是考虑到一旦撤退就等于是自捆手脚,还有就是臧荼不但没有命令自己退兵,相反还让自己加紧进攻,就这么撤回去肯定无法交代。所以左思右想后,臧全便做出了一个绝对能让赵相夏说笑歪嘴巴的决定,咬牙说道:“不能撤,也不分兵去打曲阳和苦陉了,所有军队留在这里围城打援,夏说匹夫着急救援东垣,肯定是一路急行北上,我们抓紧时间让军队安心休息,等夏说匹夫的军队到了,和他堂堂正正的正面一战,只要在野战里打败了夏说,我们这盘棋就又走活了。”

“可是大公子,我们有这个把握吗?”昭涉掉尾提醒道:“敌人的援军一到,兵力马上就变成我们的一倍以上,我们有把握以少胜多,决战取胜吗?还有,井陉的暴汉军队也不是傻子,收到夏说援军抵达的消息,也肯定会立即出兵过来增援啊!”

“兵贵精,不贵多!”臧全咬牙说道:“我就不信了,我手里的燕国铁骑,在野战里会敌不过夏说匹夫仓促拼建的乌合之众!就这么办,以逸待劳,等夏说匹夫来了,我们直接和他决一死战!”

实力悬殊巨大,好心进言的昭涉掉尾并不知道的是,其实就算臧全采纳了他的建议及时退兵,燕军也绝对扭转不了已经逐渐陷入被动的局面,因为就在这个时候,汉军大将陶习率领的两万多太原汉军,已经早就从晋阳出发,正在日夜兼程的向着恒山郡战场赶来,最多两三天时间就能抵达井陉。同时齐相朱鸡石早就准备好的四万齐地汉军,也已经从齐地各处出发,西渡平原津转入驰道,同样是以最快速度向着燕地战场赶来,亲自率军出征的朱鸡石还公然扬言道:“攻灭燕国逆贼的功劳,谁也别想和本相抢,本相拿定了!”

不止如此,还有李左车这边,抵达代县接管了代郡防御后,才刚收到燕国果然谋反的消息,李左车就马上以最快速度集结了两万兵力,交给汉军大将公孙同率领,命令公孙同从代县直接东征沮阳,威逼蓟城,让兵力本来就严重不足的燕国军队更加首尾难顾。

更夸张的还在关中这边,收到了臧荼谋反的消息后,同样是早有准备的项康马上就决定率领包括关中、河东和三川等地的十万汉军御驾亲征,亲自率军来扑灭这场叛乱,同时绝对能让臧荼父子气死的是,做出了这个决定后,项康竟然还大模大样的这么说道:“夏说、公孙同和陶习这些人最好给朕打慢一点,千万别没等朕带着军队赶到燕地,臧荼的脑袋就已经被他们砍下来当尿壶了。”

当然,燕军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正如臧全所言,倘若他如果能够利用赵军主力着急救援恒山战场的机会,正面击败夏说所率领的军队,燕国叛军也确实还有继续蹦达的希望。

第五百二十四章 避而不战?

虽说早就憋足了坏水的汉军各部在汉廷遥控指挥下,正在以最快速度从不同方向赶往燕地参战,扑灭项康自登基以来的这场最大规模叛乱,但是平叛战场的重中之重,依然还是恒山郡的东垣战场。

倘若汉军能够顺利在东垣战场打败主动越境进攻的燕国军队,那么不用说,无险可守的燕军肯定就只剩下在汉军面前被动挨打的份,但是燕军如果能够创造奇迹,利用汉军分头进击的机会,创造时间差把各路汉军各个击破,不但可以为燕军争取到大把时间,其他转机也不是没有希望出现。——最起码,雄才大略的冒顿就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插手中原的机会,也绝对不会计较边境部落被‘燕军’偷袭这种小事。

正在急着立奇功建伟业的臧全当然做梦都想创造这样的奇迹,所以在毅然选择了围城打援后,臧全除了派出大量的斥候细作严密监视汉军动静外,还有派人向臧荼说明原因和请求后续援军外,再有就是拼命的鼓舞士气,振奋军心,早早就做好了和汉军在东垣战场决一死战的各种准备。

臧全也确实有这个本钱和汉军决一死战,虽然他麾下的燕国叛军在折损补充之后,始终只保持着两万人左右的规模,但其中的骑兵兵力却达到了惊人的九千余人,还是长年在边疆战事中历练出来的百战老卒,战斗力绝对不是寻常的军队可比,又有超过四千人的精锐步兵帮忙,无论步战马战,都有靠得住主心骨可以依托,之前的战事中如果不是恒山汉军一直采取守势,又有工事可依,早就不知道被燕军给灭了几次了!

这样的倚仗当然让臧全更加急于求战,好在从正南面赶来的第一个对手夏说也没让臧全久等,才只是到了三天后,周叔替项康封的赵相夏说,就已经领着他在邯郸集结的三万六千汉军越过了元氏,打着赵军旗帜一路急行逼近到了东垣附近,臧全闻报大喜,赶紧留下燕相昭射掉尾替自己守卫营地,自领一万五千步骑南下,主动迎向了兵力在自军一倍以上的夏说所部。

赵军这边当然也有先派斥候快马先行探察敌情,赵军斥候也在第一时间把燕军主动出兵迎击的消息报告到了夏说面前,结果夏说麾下的将领倒是纷纷进言,建议夏说立即排开战阵,就地与燕军决一死战。然而夏说却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马上用马鞭一指道路东面附近的小天山,喝道:“立即上山立营!抓紧时间,越快越好!”

“相国为什么?”部将冯定不解地问道:“我们的兵力是燕国贼军的一倍还多,又初来乍到锐气正盛,为什么还要避而不战,上山立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