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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我你不早说 曲旦 2071 字 2022-10-24

灯光在观众席上扫来扫去,首先扫到的是林翩跹,林翩跹优雅大方的颔首笑了笑,然后灯光又给到了贺西,贺西此时也是不同于往日的可怜状,笑容满面的对着镜头来了个飞吻,惹得会场二楼的粉丝们疯狂呐喊,灯光最后给到的是舒简的位置,然而此时位置上空空如也根本没人,旁边的郁啸旸和李木倒是一脸淡定,最后大屏幕上显示的是两个候选人和一个空座位,欣姐笑着说哎呦咱们的候选人怎么还不见了一位,旁边那个业界第一帅经纪人郁啸旸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我们舒简跑到哪里去了,郁啸旸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话筒,一脸平静的回答,“舒简得奖我就告诉你。”

郁啸旸不笑,可是和郁啸旸对话的欣姐却是笑得特别开心,她说哎呀郁啸旸居然跟我说话了,我太激动了我们快开奖,程颂歌也被欣姐的活泼逗笑了,他笑着打开信封,然后对着麦克风字正腔圆的念道,“第四十届京华奖最佳新人奖——《花落又逢君》,舒简。”

镜头上贺西和林翩跹都有一刹那的错愕,他们本以为最不可能得奖的是舒简,没想到最后居然还是被他拿到了最佳新人奖,然而这两个人都是演员,很快便用笑意掩住了自己的错愕,并鼓掌望向舒简那面以示祝贺,然而舒简的座位依然是空的,大步走上舞台领奖的是他的经纪人郁啸旸。

郁啸旸十分有礼貌的同程颂歌鞠躬致谢,然后才从他手中接过了最佳新人奖的奖杯,欣姐笑着帮郁啸旸把麦克风调高了一些,郁啸旸礼貌的道了谢,然后开始发言,“刚才欣姐问我舒简去了哪里,我说如果舒简得了奖就告诉她,现在我先来履行这个承诺,舒简以为自己不能得到最佳新人奖这个奖项,所以提前跑到没人的角落里去抱头痛哭了,鉴于我们不应该为他的玻璃心耽误太多时间,所以我上台来替他领这个奖。”郁啸旸的话引得全场一阵善意的大笑,连素来冷漠的郁啸旸眼中都有笑意一闪而过,摄像师准确的捕捉到了郁啸旸这一点情绪的变化,然后通过直播让所有观众都看到了这融冰化雪的一瞬,郁啸旸等笑声渐息正了神色继续说道,“舒简这次能得到最佳新人奖,我感到非常开心,相信他本人哭完回来会更加开心,”在零零碎碎的笑声中,郁啸旸的发言还在继续,“舒简是一个有天分又肯努力的青年演员,这个奖对他来说是莫大的肯定和鼓励,首先我要感谢京华奖评委会对舒简的认同,给予了他这份弥足珍贵的殊荣,正如舒简所说,最佳新人奖是人生中只能有一次不可复制无法再来的荣誉,这会变成他一生弥足珍贵的回忆和宝贵财富。第二我还想谢谢和他合作过的所有演职人员,你们给了他完成梦想的机会,让他找到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让他有了展示自己的可能,是你们为他照亮了前路改变了人生。第三我想谢谢的是喜欢看他演戏相信他支持他的观众们,你们的信任对他而言极其重要,你们是让他更加坚强的助力,更是让他勇敢前行的动力,正是因为有了你们才会有更好的舒简。最后我想谢谢近来在网上蓄意抹黑舒简的那些人,舒简不是第一次被恶意中伤,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他身处这个圈子,就要学会去面对各种各样的诋毁和伤害,这次事件是对他而言是无妄之灾更是磨练考验,在京华奖之前我并没有追究这件事,因为我希望他不是因为与演技无关的因素而打败对手拿到这个奖项,我希望他就是靠自己的演技和实力站在这里捧着这个奖杯,对他而言这么珍贵的奖项,我不希望他带着质疑获得,而是能真的实至名归,现在舒简做到了,作为他的经纪人,我既欣喜又欣慰,我希望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希望他能在各位前辈中学到更多,每年都有机会站在这里,我说完了,谢谢诸位。”

郁啸旸下台的时候得到了很大的掌声,欣姐站在台上也笑着鼓掌,她说我在这个圈子里混这么久第一次见到郁啸旸肯说这么多话,咱们舒简是不是上辈子拯救过银河系,颁奖典礼还在继续,然而郁啸旸的获奖感言之后,网上和在会场的人许多都在琢磨郁啸旸的话,他说不希望舒简是因为与演技无关的因素打败对手拿到这个奖项,那说明这个黑料是舒简的竞争对手放出来的,目的就是京华奖最佳新人奖的角逐。在场的人还不会太在意这些新人之间的弯弯绕,但是网上的闲人可就太多了,众人听出了郁啸旸的画外音,然后舒简和林翩跹以及贺西之间的种种纠葛又全被挖了出来,贺西、林翩跹和舒简的粉丝掐成一团,还有故作理智分析说是郁啸旸和舒简故意泼脏水的,网上的混战将许多人都拉下了水,一时间居然连舒简是aha亲生儿子的事都被压过了一头。

舒简扶着肚子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心里除了骂郁啸旸是王八蛋外已经再无其他想法,更不知道此时网上已经因为郁啸旸的一番话炸开了锅,他尽量不惊动人的悄悄回了会场,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他路过每一个人身边,大家都对他展开了神秘的微笑,甚至走到萧轲身边的时候,萧轲还递给他了一个手帕,“拿着擦擦眼泪。”

舒简瞪了萧轲一眼,不知道他抽的什么风,低声说了句你变态啊就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那里,舒简刚刚坐下就觉得眼前金光一闪,紧接着一座沉甸甸的奖杯就塞进了他怀里,舒简看着怀中的奖杯问这是什么,郁啸旸淡定答道,“奖杯。”

舒简继续说,“我知道是奖杯,你从哪搞来的?”

郁啸旸继续淡定答话,“你得的,我替你领了,不用谢。”

舒简听了郁啸旸的话思索了一下这些汉字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然后又看了看郁啸旸的表情以便确定他不是在胡说八道,最后当舒简终于相信手里的奖杯属于他的时候,他忽然就有了一种日天日地日空气的冲动,郁啸旸看到舒简几近爆发的模样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怎么,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对于郁啸旸这种神经病,舒简忽然就有了无力计较的感觉,他就像一个被锥子扎漏了的球一般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软了下去,然后用特别想死的声音说道,“为了彼此的生命着想,你暂时离我远点,谢谢。”

第52章

颁奖典礼之后照样是有庆功宴, 李木导演的《花落又逢君》剧组今年又是大丰收,大大小小拿了有五个奖项,虽然杨柳惜败于萧轲错失了最佳男主角, 但最佳女主角却是被卢缦收入了囊中,杨柳和卢缦因戏结缘已是一对,所以杨柳也不见什么失落,还和卢缦一起逗舒简开心,由此也可见平日郁啸旸说话多么有说服力, 舒简偷偷跑去抱头痛哭这故事多么深入人心。舒简本来是已经暗自发誓以后喝酒要慎重慎重再慎重的,可是《花落又逢君》剧组的人对他都不错,就算他被骂的狗血淋头这阵子, 杨柳、卢缦他们发什么和电视剧相关的微博也不忘舒简,为此他们还招了不少骂,舒简就是这种人敬我一步我敬人一万步的性子,吃软不吃硬记仇更记恩, 所以此时剧组的人开开心心的又聚在一起,但凡有劝酒的舒简可以说是来者不拒,不过好在今天他喝的是啤酒没再偷偷喝白酒, 所以散场的时候他只需郁啸旸稍稍扶着他些, 并且还没说什么作死的话。

小眼镜和宛若开了车子等在酒店门口, 舒简啰啰嗦嗦的跟郁啸旸倾诉着他对于没能亲自上台领奖这事儿有多么耿耿于怀,舒简说着说着忽然就停住了脚步, 郁啸旸望向舒简,只见他揉了揉眼睛满是醉态的盯着一个方向去看,郁啸旸也顺着舒简的目光去看,就见到包坤搂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正往电梯那边走,舒简不确定的问郁啸旸, “我是不是喝多了,我怎么瞧见包坤搂着邹澜澜进电梯了。”

邹澜澜是包坤手底下的艺人,和左丘辞一起拍过《碎玉》,当初左丘辞还因为《碎玉》剧组的导演占邹澜澜便宜替她出过头,左丘辞不是什么圣父见谁都帮,但是他觉得邹澜澜在包坤那儿确实是算一股清流了,演戏认真待人有礼,肯吃苦肯用功,可惜就是不太会逢迎没什么好机会,包坤也不怎么在意她这个小透明,没给她争过什么好资源,然而邹澜澜好像也不在意的样子,有什么戏就拍什么戏,拍什么戏都认认真真的拍,是这个浮躁的圈子里难得沉得住气的年轻人。

舒简觉得邹澜澜这样的姑娘应该不会和包坤搅和在一起,所以他明明看清了却觉得可能是喝多了看错了,郁啸旸和舒简关注的重点显然不一样,他将目光重新落回舒简脸上发问,“邹澜澜这样连个娱乐新闻都上不去的人,你怎么会认识她?”

杨小眼要用在刀刃上,现在还是省省吧,舒简转了转因为酒精有点麻木的脑子,然后慢吞吞的找了个理由,“我看了左丘辞演的《碎玉》,觉得邹澜澜演的还行就查了查演员表。”

郁啸旸嗯了一声,也不太在意这事儿,直接拉着舒简的胳膊往外走,舒简边走边不相信的又问了一遍,“刚才真的是包坤和邹澜澜?”

郁啸旸扫了舒简一眼发问,“你这么纠结那女的干嘛,心爱的小姐姐被渣男睡了心有不甘?”

舒简似醉非醉的自己念叨,“哎,连她都变了。”

郁啸旸冷笑一声,不怎么温柔的直接将舒简塞进了车子里,舒简连惊带喜的折腾了一天又喝了不少的酒,坐在车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可能是因为京华奖尘埃落定的缘故,舒简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后来到了家郁啸旸也没把舒简叫醒,轻而易举的就将舒简抱上了楼,宛若拍了拍副驾驶位置欲言又止的小眼镜,同情的说道,“你输了。”

郁啸旸回家之后妥善安置了舒简,然而做完这些他却没有也回房间休息的意思,反而是来到书房在办公桌后坐了下来,郁啸旸伸出修长的手指将笔记本电脑开了机,他习惯性的戴上了保护眼睛的防辐射眼镜。书房里暖色的灯光并未让郁啸旸显得比平日柔和,反倒是那光影交错衬得他棱角分明的脸有些冷硬,郁啸旸用鼠标点开了几个他想要看的资料和网页,迅速的浏览了一遍想要了解的信息之后拿起手机拨通了杨小眼的电话,杨小眼的电话接的很快,他显然也没有入睡,杨小眼声音十分清醒的说道,“我和罗冰都等了一晚上了,一切准备就绪。”

“嗯,开始吧。”郁啸旸淡淡的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挂掉了电话。

舒简因为喝了酒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但其实他不喝酒的时候只要没工作也是日上三竿才醒,他因为睡足了觉,脸上带着一种满足的慵懒,阳光透过纱帘暖暖的铺满了大床,舒简在带着阳光味道的被子上滚了滚,然后就觉得压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舒简不明所以的将被子掀开,才发现是京华奖最佳新人奖的那个奖杯,但是他没什么印象他昨晚是怎么上床睡觉的,又是怎么突发奇想要抱着个奖杯睡的。不管怎么样,拿到了京华奖都是一件开心的事儿,踩着林翩跹和贺西拿到了京华奖就是一件特别开心的事儿,舒简搂着奖杯用脸蹭了蹭,然后听见门口有些声响,舒简懒洋洋的望向了被推开的门。

郁啸旸站在门口望着舒简,舒简用刚刚醒来还有些低哑疏懒的声音问道,“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不知道,就是想叫你起床,一会儿打扫房间的阿姨要来了。”

“哦,”舒简不太甘愿的坐了起来,然后又仰着头望向郁啸旸,“昨晚我怎么不记得我是怎么回来的了,是不是我又喝多了非要抱着奖杯睡,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