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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上书之后的第二天,七皇子姬温被召进了宫里。

长乐宫的偏殿里,这位魏王殿下跪在地上,手里捧着李延的上书,冷汗涔涔。

“父皇,这——”

承德天子面无表情,开口道:“这是李延做起给朕上的奏章,参李信任监军使期间勾结南疆匪逆,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七皇子苦笑摇头:“父皇,李信只是一个羽林卫的校尉,手下虽然有一两百个人,但是只有统兵权没有调兵权,这么一个芝麻大小的武官,哪里有资格勾结南疆的匪逆?这定是李家人因为上次的事情,对李信怀恨在心,因此上书报复,父皇明鉴,莫要上当才是。”

想要里通外国,最起码的条件就是位高权重,不然就不能叫勾结,而是叫投靠,南疆的余孽现如今已经没落成这个模样,李信更没有理由去投靠他们了。

承德天子面无表情:“李信自然没有资格勾结那些反贼,但是李信身后的人却有。”

李信在京城里,替魏王府做了这么多事情,他身后的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魏王殿下脸色大变,连忙跪地叩头道:“父皇,儿臣万万不敢!”

“儿臣事君事父,从来一腔赤诚,绝不敢有任何歪念头,况且南蜀的余孽比起平南军尚且不如,儿臣就算是失心疯有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也不会找这种秋后蚱蜢……”

七皇子叩首道:“父皇,李信在南疆做了什么,儿臣属实半点也不知情,请父皇明鉴!”

承德天子淡淡的点了点头,开口道:“朕也觉得你应该不知道这件事,不过陈矩昨天去查了,李信身边的确跟着一个蜀人,就是他从南疆回来之后不就,跟在他身边的。”

“这个人,你知情不知情?”

七皇子摇头道:“这几个月来,儿臣一直忙着酿酒,对一些杂事都疏忽了不少……”

皇帝陛下伸出手指,一边轻轻敲着桌子,一边皱眉道:“如果李延说的是真的,这个李信真的跟那些南蜀余孽见过面,你猜一猜,李信到底是想做什么?”

七皇子低头道:“李信曾经跟儿臣说过他的一些故事,他都母亲未婚先孕生下了他,十几年来跟母子两人相依为命,日子过的苦不说,还要被乡里人辱骂,因此他多半……恨李家入骨,且不说李信有没有接触南蜀余孽,假若他真接触了,多半也是想从这些人身上,找到一些平南军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