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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找来一张纸,先是把自己手底下将官的提名统统写了上去,然后把这些人拉到一边说话。

李大校尉面色严肃,对梁大雷沉声道:“现在本都尉去找侯郎将谈事,这个校尉营就你先带着,暂代校尉之职。”

“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校尉营就在羽林卫大营里正常训练,有什么事情随时过来找我。”

这会儿李信已经比半年前长高了不少,再加上这几个月去了一趟北边,晒黑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一下子长了好几岁,从前的稚气消失不见,说起话来居然有了一些威严的味道。

梁大雷是个三十岁出头的汉子,在羽林卫厮混了十来年才做到哨官,听到李信这句“暂代”之后,眼见自己这个校尉的位置已经八九不离十,顿时激动不已,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李都尉放心,卑职一定实心做事!”

李信转头,对着另一边的王钟笑道:“王师父,您是老人了,这里您帮着看着点,弟子去忙些事情。”

王钟冷笑一声:“李都尉,你欠我的烈酒可还没有送过来。”

李信陪了个笑脸:“这几天不是忙么,王师父放心,回头我亲自给您抱过来。”

说着,李信朝羽林卫大营的东院走去。

羽林卫的西院是羽林郎生活的地方,东院则是高层办公的地方,说起来如今李信也成了都尉,在东院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现在东院的那些班房里,已经有了他的一间。

不过他大多时间都还是在校场里,不是经常待在“办公室”。

到了东苑之后,李信敲响了左郎将侯敬德的房门。

过了片刻之后,侯敬德班房的房门才被打开,脸色有些微红的侯敬德满身酒气,见到李信之后,这个大汉才咧嘴笑了笑:“原来是咱们羽林卫最年轻的李都尉,来,快进来坐。”

说着,他把李信引了进去。

侯敬德嗜酒,这件事羽林卫左营人尽皆知,右郎将李季还多次拿这件事攻讦侯敬德,不过侯敬德做事的时候从不糊涂,家里又多少有些背景,因此一直牢牢地坐在这个郎将的位置上。

李信伸手从袖子里取出名单,递在侯敬德身前,笑道:“郎将大人,这是卑职手底下两个校尉营的将官人选,其中有不少是在北边立了功,朝廷封赏升官的,劳烦郎将大人替卑职递到上面去,早些把他们的职位定下来。”